她要一辈子共同守护，这个害羞善良的女孩。</p>

在这最后的时光中。</p>

海明漓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卫生，准时在齐娜落座前拉开椅子。</p>

齐娜笑了笑以示不必多说的谢意，菲灵摆好早点碟子，开心地看着海明漓。</p>

“开始吧开始吧！”</p>

“菲灵，不要急。”齐娜这么说，眼眸中的期盼也不少。</p>

齐娜烧早点、菲灵做摆盘，那么海明漓呢？</p>

她特殊一点。</p>

——负责造景。</p>

小手一挥，幽光溢出指尖似流水，荧光点点铺满了室内。</p>

品红的珊瑚和暗绿的海藻自地板瓷砖的缝隙下生长，顺着毫米大的突破口上涨摇曳，爬上桌椅腿。</p>

无毒的水母和活泼的小鱼是四周冒出的水泡无声炸裂后的淡蓝色产物。</p>

它们摆动着触手以及鱼尾游荡周遭，时不时跑到物件或者人类的身边蹭一蹭。</p>

刹那失色又被引人沉溺般的变色极光代替吊灯，自下而上。</p>

恍恍惚惚间，仿佛置身人类也可以存活的海底。</p>

但显然，齐娜和菲灵不是首次享受这种用餐的待遇。</p>

菲灵碰了碰一条玫红色的小鱼，笑嘻嘻地飞回餐桌上自己的小座位。</p>

齐家从齐娜爷爷奶奶那一辈在北京打拼，三代住在大城市首都的精装房，老家也有不少小洋楼之类的房产。</p>

齐娜祖上不是北京人，口味却和老北京人的习惯没差多少。</p>

往常上学时间紧，她亲手下厨的时间不多。</p>

也就今天是周末了，才有空闲忙活。</p>

不大的餐桌中心满满当当，菜点色香味俱全。</p>

奶黄流沙包、手抓饼、肉包子、糖油饼以及芋泥炸糕等。</p>

主食的话，齐娜的是面茶、菲灵爱喝豆汁，海明漓唯爱咸豆腐脑。</p>

热腾腾的香气弥漫，像钩子似的挂着人的味蕾。</p>

“主人，做这么多吃不完的啦……”</p>

菲灵一边往嘴里塞包子，一边嘟嘟囔囔。</p>

海明漓一口吞下一个流沙包，擦了擦嘴道：“食不言，寝不语。”</p>

话是这么说，她们拿吃食的速度却半分都没有减少的意思。</p>

“你少教训唔啦。”菲灵哼哼唧唧地扭过头。</p>

海明漓不声不响，直接拿走了她最近的包子。</p>

——猪肉大葱，菲·肉食动物·灵的最爱。</p>

“喂，那是我的！”</p>

菲灵立马就不干了，大声叫嚷。</p>

海明漓平静说了一句后一口咽下一大半菲灵的最爱：“谁拿到，就是谁的。”</p>

“主人，你看她！”</p>

“有你们在，我和奶奶不会害怕剩饭剩菜了。”</p>

齐娜抿了一口勺子里的面茶，笑了笑，说道。</p>

两个大吃货。</p>

偏偏这两个还一无所觉，像以前的每一顿一样争抢着用完早餐。</p>

齐娜吃着自己不说登峰造极，也是不错的手艺，忽然味同嚼蜡。</p>

“想说什么？”</p>

海明漓咽下一口炸糕，遽然开口道。</p>

“没什么，”齐娜低头将眼珠眨进碗内，借着暗光掩饰用袖口揩揩眼角，仰头露出一个微笑，轻轻抬了抬勺子，“酱一不小心放多了，齁嗓子而已。”</p>

“主人，”菲灵嘴里嚼着流沙包，双手捏着两块手抓饼，“我有说过你很不会说谎吗。”</p>

“……只是，想起了，”见瞒不过，齐娜吸吸鼻子，说起别的事情，“几年前与漓漓初见的那会儿。”</p>

那场雨夜的后续是暴雨，可当时伴随那双睁开的眼眸，同样降下了一场特大天灾——海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