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御所大人,您就放心吧。” 魏云虎亲切而坚定地把头低下,手心的温暖传达着他的诚挚,他双膝微弯,姿态恭顺,双手紧握在胸前,如同对德寂然宣誓效忠。</p>
“微臣就算是拼了老命,也绝不会让任何人觊觎御世子大人的位置!这几天,微臣可都一直监督执权、向御世子进言啊。”</p>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要用自己的坚决与忠烈支撑起这片天地。</p>
“如此便好。” 德寂然尽管呼吸沉重,但眼神里闪烁着满意的光芒,他微微点头,缓缓地摸索着靠在枕边的玉佩,在光滑的冷玉上搜寻片刻温暖。</p>
“你跟了孤这么久,孤相信你的忠心。” 话音落下,他紧紧抓住魏云虎的手臂,用尽余力,好像要把这份信任镌刻在他的肌肉骨骼之中。</p>
深吸一口气,他的脸颊鼓起,眼神中流露出一副无法割舍的倔强。</p>
“若是孤不在了,你一定要竭尽全力,辅佐洛夏,助他成为一代明君啊。”</p>
这句话里,有指引着未来的坚定与期望。</p>
“御所大人,您一定能长命的,身后之事,还是莫要过于担忧啊。”</p>
魏云虎摇了摇头,这一动作如同要把所有的忧虑都甩掉,他双手覆于胸前,眼神深沉,如同他那颗为德寂然不悔的心。</p>
“好了好了,”德寂然缓慢而无力地摆动手臂仿佛挥散一地的烦扰,目光从南醅缓缓转向访客。</p>
“洛梦,携带你的内管领大人至此,定有所求,何事?”德洛梦低头,双手交握,神色端庄地报告道:“父王,是关于母妃的生辰,日子将近。”</p>
他的语气放缓,似乎在思索每一个字。“故此,儿臣与魏大人特来恳求您的指导。”</p>
德寂然眉头微蹙,显出思索之色:“生辰?但我记得红符尚早有余日呀。”</p>
他摇了摇头,仿佛在驱散记忆中的迷雾。</p>
魏云虎微垂头颅,声音咽回喉咙,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御所大人,您有所误会。”</p>
他抬眼望向恭敬的德洛梦,“赵亲王所指的,实为其生母——竹取夫人的荣辰。”</p>
“嗯?”德寂然的目光敏锐地转向一旁默默站立的竹取,竹取的眼皮轻轻抖动,她的嘴唇紧抿着,轻轻点了点头,整个表情却不似往常般欢愉。</p>
“竹取,你为什么不和孤说呢?”德寂然一脸疑惑的问道,眉头紧锁,双眼直视着竹取寻求答案。</p>
竹取闻言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终是站起身,双手紧握着衣摆,恭敬地向德寂然鞠了一躬,“御所大人,臣妾有罪!”</p>
她的声音微颤,目光坚定而忧郁,“臣妾担心,御所大人知道后,定会大操大办,劳民伤财啊。现在幕府,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臣妾,不想过于麻烦诸位大人。”</p>
说罢,她深深地又鞠了一躬,眼中满是忧虑和不安。</p>
德寂然听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竹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感激,“竹取,你这是何必呢。连你都心怀天下,唉。”</p>
他的目光柔和,全然不见了刚才的疑惑和不解,转而是对竹取满满的赞赏和理解。</p>
旁边的德洛梦观察着这一幕,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扇子,笃定地站起身,正色向德寂然解释,“其实,母妃同样不打算告诉儿臣。”</p>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坚决,表情认真,“是儿臣纠缠不休,母妃这才告诉了儿臣的。儿臣觉得,身为您和母妃的儿子,有必要知道母妃的生日,这是儿臣应当做的。”</p>
德洛梦话音刚落,便深深地向德寂然行了一礼,满眼的孝顺和坚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