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看着顾壮脸上满是灰尘，抽出手帕给顾壮擦下“是。”</p>

“言先生！我竟然见到言先生了！”</p>

路野盯着言臻手上的手帕，唇角笑意瞬间消失不见。</p>

他都没这个待遇。</p>

路野单手提起瞬间活跃起来顾壮“你现在的任务是去念书，章二查下他先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安排学堂，让他这么大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进学堂，念书去！”</p>

“念书，我不……”顾壮挣扎下“我现在可以拿枪，可以上战场！”</p>

“上战场？”路野拎着顾壮，笑声“你现在能在我手上挣开吗？还上战场？”</p>

“我……”顾壮拼命挣扎几下，挣扎不出，可怜巴巴地看着言臻“言先生……”</p>

“路少，别吓到孩子。”</p>

路野松开顾壮，看着顾壮跑到言臻身后，冷哼声“你看他被吓到了？”</p>

顾壮敏锐察觉到路少好像很听言先生的话，拉着言臻手帕轻轻晃着“言先生，您帮我说句话好不好，我可以上战场了！以前他们都可以去，我为什么不可以！”</p>

言臻此时满是耐心，他俯身和顾壮对视“因为他们上战场就是希望你们可以平安念书。”</p>

言臻抬手给顾壮温柔拭去汗珠，嗓音如三月清溪，抚平顾壮心里的着急“念书可以救很多很多人，那些杀人的武器，还有救命的药都是念过书后造出来的，你要是学会这些，会比上战场还有用。”</p>

顾壮懵懵懂懂开口“先生好像也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p>

“对。”言臻看着面前顾壮，眼底满是温柔“念书有用的。”</p>

“言先生，也过念书吗？”</p>

言臻看着顾壮直勾勾盯着自己，指尖微顿下“念过些，但我学得不好，你要努力，肯定能超过我。”</p>

顾壮颇为着急“言先生怎么会学得不好？大家都说言先生学识渊博，还有善心……”</p>

路野看着言臻眼底流出几分伤心，上前一步，把顾壮拉过来些“你现在的任务是念书，想上战场也行。”</p>

路野指着自己身后的章二“打败他，我就让你上。”</p>

顾壮眼睛瞬间一亮“真的？”</p>

“决不食言。”路野把人往章二手上一扔，半是真话半是打趣开口“言先生从没这么温柔和我说过话，还不努力去？”</p>

言臻听着路野这句话，眸底的悲伤瞬间消散，轻笑“路少和小孩子计较什么？”</p>

“要是小孩子能让言先生如此亲近，我倒是希望自己变成小孩子。”路野看着言臻手上手帕，眼眸幽怨“我受伤时，言先生都没用。”</p>

言臻没想到在旁人面前一贯杀伐果断的路野在自己面前竟真和一个小孩子争起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路少……”</p>

言臻在这一瞬间，心里隐约掀起些冲动，要把手帕送出去，可惜最终还是被理智压住。</p>

戏子手帕可不是什么好东西。</p>

况且，他是带着任务的。</p>

路野要是知道了，还会这么对他吗？</p>

路野看着言臻无意识转下手帕，煞有其事说着“我想了想，突然发现，我比顾壮要赚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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