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医生又交待几句，晏成一一应下。</p>

医生走后，他坐到床头，看着被褥中红扑扑的小脸，抬手将她额前湿发拂开，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p>

杨琪睫毛又颤几下，眉心微蹙。</p>

晏成贴耳边说了很多话，窸窸窣窣听不清，她努力分辨，那声音像隔了一层罩子，怎么都穿透不进来。</p>

意识再次模糊，窸窣说话声渐变渐远，慢慢消失。</p>

她再次陷入昏睡。</p>

良久</p>

头顶传来呼吸声，耳边心跳沉稳有力，睫毛颤了几下，她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睡袍，轻薄柔软贴在脸旁特别舒服，松松垮垮的领口下，鼓起的胸肌随呼吸不停的起伏，这熟悉的感觉让她莫名心安，眼睛睁开一会儿，再次阖上。</p>

房间内静悄悄，杨琪阖眼后，丝毫没有困意，身子沉的紧，骨头缝里散着酸疼，哪哪都不舒服，腰间的胳膊动了，大手慢慢摩擦她的腰，很轻柔，很舒服，简直是一种享受，她闭着眼睛，无意识发出一声舒服的嘤呢声，手顿时停下，她不满的扭了扭身子，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冷气。</p>

“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p>

杨琪没睁开眼睛，只微微点头，懒懒的“嗯”了声。</p>

她没动，身下的人同样没起身意思。</p>

晏成垂眸看着，手继续在腰间轻揉，怀里又响起窸窣的嘤呢，她身体缩成一团，唇角微挑，眉眼舒展，小脸粉粉嫩嫩如婴儿一般，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手再次停下。</p>

腰间酥麻感散去，杨琪睁开眼睛，抬头，对上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眸子，他看着好疲惫。</p>

杨琪微微蹙眉。</p>

“乖，别皱眉头。”晏成俯首亲了一下她的脸，轻声问：“还难受吗？”</p>

“你......”一张口，嗓子火辣辣疼，她试着咽了一下口水，蹙眉缓几秒，才继续道：“你好凶。”声音低低的，很委屈。</p>

晏成的心猛地紧缩揪在了一起，这次确实做狠了，当时气急，理智全部丧失，完全凭借本能行事，不顾任何反抗与祈求，满脑子想的都是把她留在身边，不管以何种方式，最好是嵌入自己身体，血肉融为一体，他从没有这般失控过，直至身下人再哭不出来，彻底昏死，伴随高烧不退，他才晃然醒过来。</p>

这种近乎施暴的性/爱方式，让他清醒后一直处于懊悔情绪中，不应该是这样。</p>

“抱歉，”他避开视线，再次道歉，“我的错。”</p>

杨琪再次趴回去，小手揪住他的衣襟，她现在没力气去纠结对错，甚至不愿回忆前面经历，身边人回来了，能安抚她一切不好情绪，先这样吧。</p>

“几点了？”</p>

晏成回：“六点。”</p>

“早上？”</p>

“下午。”</p>

她再次抬头，追问道：“今天几号？”</p>

晏成似乎犹豫一下，如实回道：“十月四号。”</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