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光落至涂小山的眼前，仿佛在与他对视。这两者似谈得投机，后方的几人却杀意警惕都不减。就算有了交流，也是敌非友。</p>

“你想知道尔等人族为何为异端？只因你们的先辈，选择了一条天地共诛，背弃盟友的道路！尔等人族，为天绝，为地灭，为天地共绝灭！”</p>

场间气氛忽然变得冷肃起来，涂小山表情不变：“敢问何为天，何为地？又因何判我人族绝灭？”</p>

毫光大笑：“你也选了和你们人族先辈一样的路！”</p>

“只是因为质疑？”</p>

“质疑？此刻你是质疑，彼时便作虚无！尔等不存天地，天地亦不存尔等！”</p>

涂小山了然：“都是厮杀竞逐，无有对错了。”</p>

毫光笑了声：“你说的也是，无有对错，却有阵营。尔等心存的也不是人族，而只是自己！”</p>

涂小山又问：“何解？”</p>

毫光笑着：“若为种族，当时繁盛求存，为何求真作虚无？说是大义，却都只是自己。”</p>

涂小山笑道：“若为种族又当如何？”</p>

“礼敬天地，事奉鬼神。”</p>

涂小山微笑不减：“天地若无为，礼敬天地我理解。事奉鬼神，从何言之？”</p>

毫光并不在意：“尔等无信无心，不存当世，是为异端！”</p>

涂小山又问：“若人族为人族，求真者为求真者，当何如？”</p>

毫光若有所思：“若不携种族，不留传承，或许可行。”</p>

涂小山摇头：“却是不可行的。这是一场厮杀，当绝根的！”</p>

毫光却持反对：“若你所说绝根，人族昔败，便不会存留至今！”</p>

涂小山：“非是不杀，非是仁慈，人族不会乞求仁慈的！”</p>

毫光忽有触动，询问：“尔等当今主事者谁？”</p>

“剑主！”</p>

毫光心中一凛，他自然知道不可能整个人族都是这种想法。但是人族之中只要有一个群体这样想，那就是危险的。如果最天才的群体都是这样想的，那么整个人族都是危险的！</p>

毫光叹气：“言论无力，胜者为王！”</p>

涂小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无论对错，胜者为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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