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召集尔等入京,一是为了给太子爷贺寿,二则是更改宗藩制度,跟你们做笔交易!”
一众藩王:“???”
宗藩改制?
嘶……你怎么敢的?
区区一个监国汉王爷,还妄图进行宗藩改制?
连当今天子都只敢顺其自然,惩戒齐王朱榑这等行为不轨的蠢货!
你朱高煦,凭什么?
一时之间,诸王议论纷纷,各自聊天调笑,丝毫没将朱高煦放在眼里。
在一代亲王眼中,这朱高煦不过是个后生晚辈,没资格与他们谈话。
在二代三代亲王看来,朱高煦现在不过是受命监国,他连太子爷都要不如,自己何必听他号令?
一众藩王最大的底气,在于他们是老朱家的儿郎,在于他们自身天潢贵胄的身份!
即便是当今天子想要动他们,也要考虑一下是否会背上残害宗室的骂名,更何况是眼前这区区汉王朱高煦?
你朱高煦,凭什么?
眼见一众藩王嚣张跋扈,根本不把自家老二放在眼中,太子爷顿时就急眼了,正准备开口提醒。
然而朱高煦却是直接挥了挥手,很快聂兴拖着一人哀嚎着走了进来。
当一众藩王看清此人面容时,却是惊得呆立当场,蜀王朱椿更是吓得豁然起身。
这名浑身伤痕累累的囚犯,赫然正是谷王朱橞,此刻如同死狗一般被人给拖了进来!
似乎在那聂兴眼中,他手中拖着的,就是一条死狗,而不是什么大明谷王爷,什么大明朝的天潢贵胄!
震惊过后,便是愤怒,滔天的愤怒!
“朱高煦,你这竖子,你想做什么?”
“朱橞是大明亲王,即便他有罪,也轮不到你朱高煦处置!”
“圣天子在上,朱橞贵为太祖十九子,当年更是打开金川门献城有功,竖子安敢如此折辱于他?”
周王朱橚、楚王朱桢、宁王朱权与蜀王朱椿等老牌亲王纷纷发声,怒斥朱高煦嚣张跋扈,恣意妄为。
他们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位汉王爷为何要如此行事了。
毕竟同为大明亲王,他们的出身,他们的身份,就是他们最大的倚仗!
结果现在谷王朱橞如同死狗一般被人肆意羞辱,丢尽了天潢贵胄的颜面,这是所有宗室亲王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即便他朱橞有罪,他也是太祖十九子,老朱家的儿郎,大明朝的一字亲王!
真要论罪,普天之下,唯有皇帝陛下有这个资格,你朱高煦算什么东西?
一众藩王接连起身,怒视着朱高煦。
他们不是为了朱橞这个蠢货,而是为了自己。
倘若今日不为朱橞发声,那宗亲藩王将会颜面扫地,仅剩下的那丝身为天潢贵胄的威严,也会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朱高煦迎着诸王愤怒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起身,陡然拔出聂兴的佩刀,然后一刀剁了下去。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鲜血迸射而出,溅了汉王爷满脸。
诸王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瞬间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愤怒,就在这一瞬间,化作了无尽的惶恐。
他,汉王朱高煦,当着诸王的面儿,竟然一刀剁了太祖十九子,谷王朱橞!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满脸惊恐万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席卷了整个会场。
朱高煦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随即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
“呸,这血,真脏啊!”
话音一落,他又弯下身子,将朱橞那颗死不瞑目的死人头一把拎了起来,桀桀怪笑着扔到了诸王案桌上。
诸王被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吓得齐齐身子一颤,蜀王朱椿更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