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回到御书房。</p>

永平帝刚从楚承奕手中接过楚沁姝，龙卫便闪身出现在几人面前。</p>

“出了何事？”</p>

永平帝皱眉，语气有些凝重。</p>

龙卫一般不会主动出现，除非是出了他们处置不了的事情。</p>

“是......”</p>

龙卫开口只说了一个字便停住了。</p>

永平帝便知道，这事不能让外人知晓。</p>

于是，又让起居令和在御书房当值的翰林，以及一些不相关的人员退去了偏殿。</p>

殿中只留下自家祖孙三代三人，以及几名心腹内侍。</p>

“说吧，是皇后还是国师？”</p>

永平帝问。</p>

“回皇上的话，是皇后，她好像疯魔了。”</p>

龙卫道。</p>

关在暗牢中的人，他们会定时进去查看。</p>

也会过几日给他们喂些水和食物，用以吊着他们的性命。</p>

“疯魔？她不是早就疯魔了吗？”</p>

永平帝以为这是皇后的伎俩。</p>

皇后被关进暗牢足有两个月了，哭闹、装疯卖傻，装病，哪一样没折腾过。</p>

不过是想要见他，唤醒惑心蛊罢了。</p>

“回皇上的话，皇后之前是装疯，但这次像是真的......”</p>

龙卫将皇后的种种异常，一一列举出来。</p>

他们一早去暗牢例行巡查，皇后便异常清醒不说，还说了好些他们听不懂的话。</p>

竟然还问如今是何年何月，哪个朝代，谁是皇帝......</p>

最后又说这个朝代她竟然没有在历史书上见过......</p>

甚至连她自己是谁，都忘记了。</p>

这种种迹象，不用疯魔来解释，还能用什么来解释？</p>

“疯魔便疯魔吧，还和以往一般，不要让她死了就是。国师如何？”</p>

永平帝无论如何都不会对皇后心软。</p>

不说那本书中所写，后面会发生的事情。</p>

就只看皇后为了入宫，以及入宫后这十年的所做所为，他都没有一点原谅她的可能。</p>

宣国公府那些胆敢算计皇家的人，虽然已经被处置干净了，但皇后还没有得到她应有的惩罚。</p>

所以，专为她安排好的后半生，她还得继续苟延残喘的‘享受’下去。</p>

“国师并无异样，送吃食和水的时候，也会吃喝，平日里除了喘气，并不开口。”</p>

龙卫回禀道。</p>

国师刚进暗牢时，他们就审过。</p>

他承认自己是赤灵国黑巫，也承认自己是赤灵国安插在盛安国的细作。</p>

但关于皇后的事，他并不多说一个字。</p>

与他接头的其他细作，他也说不清楚，只说他是单线细作。</p>

也就是等着赤灵国的其他细作找他，然后执行一些需要他的身份才能完成的任务。</p>

若有事，他也可以给赤灵国二皇子传信，那位二皇子便是他身后的势力。</p>

还说二皇子手中握着他的命脉，不为他办事，他就会丢命。</p>

问他为何要帮皇后残害后妃和皇嗣，他就说皇后是女帝命，帮皇后就是为了赤灵国和盛安国的长久和平。</p>

再多的，就问不出来了。</p>

想来，他那握在赤灵国二皇子手中的把柄，于他而言比命都重要。</p>

关于国师的供述，永平帝看过好几遍。</p>

国师并非硬骨头，说的也并非全是假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