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闻言，楚长宴忽而抬手，捂住了他的唇。</p>

“可以不用说了。”</p>

楚墨眼睛一弯，刚想继续说什么，却再度咳了起来。</p>

楚长宴眼眸微眯，快速起身，一手扶着他的背，一手托住他的脸。</p>

眼前的人咳得仿佛身体都要散架了，每一下听起来都像是撕心裂肺般的痛楚。</p>

等楚墨终于咳完，他将手移开。</p>

只见他掌心里，全都是暗红色的血。</p>

先前的血颜色并没有如此暗沉，这显然代表……病情又恶化了。</p>

“……”</p>

楚长宴沉着脸坐到床头，让楚墨靠在他身前，然后用刚才的帕子擦了下自己的手。</p>

随即又拿起另一块干净的，低头擦拭楚墨唇边的血渍。</p>

他并未发觉，此时的力度，比方才擦自己的手时要轻柔得多。</p>

而且，擦得很仔细。</p>

“大哥……”</p>

楚墨气若游丝地靠在他怀里，虚弱地闭上眼睛。</p>

“没事的……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怪你。”</p>

“毕竟你先前，也不知道自己报复错了人……”</p>

“……”</p>

他每说一个字，楚长宴的心便如同被刀扎了一次。</p>

“别再说了。”</p>

他冷声开口，然后叫来了宝海。</p>

“你家少爷之前带回来的长生符呢。”</p>

“回大少爷，就在柜子里收着呢！”</p>

“拿出来。”</p>

楚长宴的目光，再次落回怀中的人身上。</p>

楚墨无奈一笑，像是在说：</p>

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p>

等宝海把那块佛牌翻出来后，楚长宴立刻将它挂到了楚墨的脖子上。</p>

“这种东西，不是用来收着的。”</p>

楚墨低头摸了摸坠在胸口的佛牌，略带兴味地说：“大哥，你真信这些吗？”</p>

“我曾经不信。”</p>

楚长宴毫不犹豫的回答。</p>

可是……</p>

现在我却希望，它能真的有用。</p>

后半句话，他并未说出口。</p>

“戴上了……就不许摘下。”</p>

见楚墨还在把玩着佛牌，他沉声说。</p>

“如果让我发现它不在你身上……”</p>

楚墨好奇抬头：“昂？”</p>

还能杀了他不成？</p>

“我就把你床上那些书都没收。”</p>

只听楚长宴强硬道。</p>

楚墨：“……”</p>

好家伙，还真挺缺德的。</p>

他是确实无聊，才用那些东西打发时间。</p>

要是真一本都没了，那多无趣？</p>

见他不说话了，楚长宴才动手将他安置回床上。</p>

随后起身，面无表情地替他掖了下被角。</p>

“我先出门办点事，晚点回来。”</p>

“……哦。”</p>

楚墨朝他露出一个没多少力气的笑：“大哥再见。”</p>

“……嗯。”</p>

楚长宴最后看他一眼，然后便出了门。</p>

没多久，一道眼熟的身影落在了床对面。</p>

“三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p>

凌岚半跪着，一边低着头。</p>

看出他身上似乎受了伤，楚墨装作不知，只淡定地眨眨眼。</p>

“什么意思？”</p>

凌岚：“主子说，以后就派我跟在您身边照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