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p>

见林浅进来，抓药的学徒停下手里的动作，即刻朝她走去：“是林小姐吗？”</p>

“是的。”</p>

“您跟我来，古医生在楼上等您。”</p>

林浅跟着学徒上了楼，进入上边私人空间，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坐在药柜前的老者。盛太太跟她提过，古医生年近九十，医术高超。确实，这一看就像中医界的泰斗。药柜正上方挂着一块黑色的牌匾，书写着一行大字：“承千年文化，扬中医德馨。”</p>

学徒绕过长桌走到老人身旁，弯腰附耳道：“师傅，林小姐到了。”</p>

老古医生抬起头看向站在几步外的林浅，与她示意，“坐吧。”</p>

“最近有寒热症状吗？”古医生问。</p>

“手脚会冷。”林浅答。</p>

“出汗吗？”</p>

“入夏之后天气炎热却没出过汗。”</p>

“身体有什么部位疼吗？”</p>

“头疼，偶尔也会肌肉酸疼。食欲不好，多吃一点也会胃疼。”</p>

古医生低着头摸脉。</p>

摸了一会儿，他抬头的同时抬了抬脸上的老花眼镜，盯着面前的人看了数秒钟。随后收回手，拿起案桌上那本旧书开始翻。屋子里逐渐安静，只剩老人翻动书页的声响。越是这般，林浅放在身前的双手越是拧紧。</p>

不怕中医对着你库库一顿输出。</p>

就怕医生看完病之后沉默。</p>

林浅不敢打扰，耐心等待老人翻书。不知翻了多久，古医生开口喊：“年华，年华来医馆了吗？年华？”</p>

学徒跑上来：“师哥在来的路上，马上到了。”</p>

古医生说：“你带林小姐去针灸室，等年华到了，让年华给她针灸。着重扎百会穴和天鼎穴，扎完了告诉我。”</p>

林浅起身。</p>

随着学徒下楼去针灸房。</p>

走下楼梯的前夕，她偏头望了眼还坐在椅子上翻书的古医生。刚上楼的时候老人很闲适地看医书，给她摸完脉瞧完病，眉头当即就皱起来了，这翻书的动作刷刷刷的，快得都要出现重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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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确实有两下子。</p>

细长的银针扎进几个穴位，看着针头有点吓人，针灸结束身体却松泛了许多。头没那么昏沉了，人的精神都好了不少。</p>

林浅折返上楼。</p>

耄耋之年的老人还在翻医书，翻了两本了。林浅这次没有纠结，走上前后直接问道：“古医生，我还能治吗？”</p>

“有机会。”</p>

这句话含金量太大。</p>

大到这字入耳的那刻林浅都愣了几秒钟，女人美眸微睁，提着包的手无意识攥紧了包带，“我在京城看了中医，对方说我没有救了，建议让我放弃治疗。也看了许多西医，只有一位说我存活率提高了一点。”</p>

“你的病是很难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