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阳伸手捏着他的脸,笑嘻嘻道:“所以说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我总觉得那小子不像个好货。”一旁的贾绝生仍心有不甘,被人利用的这种感觉令他极为不爽,特别是你明知自己被利用了,还要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逐风劝说道:“没办法呀,谁让我们是阶下囚呢。”
邋遢男拾起铁镐,催促道:“别想了,抓紧干活吧,要不然晚上连粥都喝不到了。”
梓阳兴奋道:“还干什么活呀!以后咱们都不用在这里继续挖矿了。今晚他不仅会送来酒肉,说不定还能送点灵源石来。”
“对了!小海,出去之后你想吃什么?”
小海小声说道:“我想吃小鱼干。”
“好!那咱们就吃小鱼干。”梓阳一把将他抱起,向隧道外走去。
望着走出去的两人,邋遢男问道:“不是!人家不是还没答应放我们走吗?这万一他改变主意了,那我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他话音未落,整个隧道内便响起了裴元的声音,道:“你们之中不管是谁,凡是能打赢我,我就放你们安然离开。”
逐风不服气道:“同是入流五境,谁怕谁呀!我先上!”
“你还是算了吧,别上去丢人了。”贾绝生毫不客气地打击道。
“瘸子,你不见得能打过我,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逐风撇嘴说道。
“你一个酒囊饭袋,我。。。。。。”贾绝生双手攥在一起,便没了下文。
只因他手中并无灵源石,赤手空拳又未必打得过逐风,就连这说话的底气也稍显不足。
一见他不敢说话了,逐风更是十分无耻地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胸膛,嘲讽道:“瘸子你放心,等我打赢那小子之后,一定会带你离开的。哈哈哈!”
贾绝生脸色铁青,又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独自走出隧道。
吴争镇
吴圆逍正在楼上看书,突然感觉脚下滚烫难忍,如同被人架在火炉中烘烤一样,汗水渐渐打湿了衣衫。
他将书合放在桌子上,急匆匆地走下楼去,发现门外的地面通红,犹如是刚被烈火烧红的生铁。
木制的房门,窗户早已化为乌有,留下一堆黑色粉末。
听到声响后的花瑶急忙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痕,便迅速躺在床上,而后将被子盖在身上。
吴圆逍拖动着鞋子前进,走进去一看,跟从前一样,地面上的鲜血已然凝固。
他没有讲话,只是双手负后,面色凝重地站在门框下,迟迟不愿走出去。
花瑶轻轻扯下蒙住眼睛的被子,静静地看着他,如一个犯了错的孩童般。
“瑶瑶,你再这么拼下去,身体必然会遭受反噬,到那时,旧伤未愈反添新伤,你整个人就要废掉了,你知道吗?”吴圆逍两手紧攥,身躯颤抖不已,缓缓扭过头来看着她。
也正因为他这个动作,眼眶中的泪水悄然落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吴圆逍摇头恍惚道:“一个废掉的人,谁会愿意来照顾你关心你呢?你所做的这些,真的值得吗?啊?”
“我当初为了救你失去了一切,你就是这么‘爱惜’自己的身体吗?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秀文吗?”
“秀文为了你家破人亡,整日遭受病魔的侵害,因为你一人牵扯出的事,有多少人为此死于非命,你知道吗?”
说完,吴圆逍走出房外,快步回到楼上,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翻开医书。
花瑶躲在被中抽泣,吴圆逍刚刚所说的话,深深刺激到了她。
没人会喜欢一个废人。
吴圆逍上楼不久,梓福便脚踏青云而来,从窗户外一举飞入房中,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喝了几口。
之后,拿过吴圆逍手里的医书,看都没看就随手丢在一旁,道:“看书多没意思啊。走!咱们出去比试比试。”
说完,他就抓着吴圆逍的手臂往外走。
吴圆逍挣脱后,翻开医书故作道:“你我境界相差太多,我打不过你,还是看书有意思。”
梓福用手扇着微风,道:“那咱俩可以躺在草坪中晒着太阳论剑道,这你总不能拒绝了吧。奇怪呀?这房间好热,怎么回事?”
“走!”吴圆逍嗖的一声从窗内飞出,梓福顿时来了兴趣,紧追了上去。
桌子上的医书被缓缓吹开,只不过,书页上的内容与吴圆逍所坐的地方恰巧相反,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医书一直被他拿反了。
而心在天外的梓福,竟也忽略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