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问一答稀松平常,可细听内里尽是针锋相对。雪若猜小兔崽子怕是走了,推门欲出。
门口两人居然动起拳脚,踢踢哐哐对拆十几招,就连劫魔也出来呼啸几圈。
拳脚无眼,她还是再驻留片刻好了。
嘈嘈杂杂半晌,最终药奴败下阵来,气急败坏道“我的冰心玉壶!你的手好脏!这次不准用武器,我们再比1
墨轩语调不改道“愿打服输,玉壶我好生保管,你先去看看五公主。”
药奴不再做声,大概怕墨轩砸掉玉壶,服软去了公主那里。
墨轩冷哼一声,要推门进来。
雪若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躲在床榻下的空隙里,生怕他说自己是来做天打雷劈的坏事。
只见门开,又关。一双纯黑色锦靴在屋内警觉地踱来踱去,似乎嗅出些异样气息。雪若大气不敢喘出一丝,万一被他从床底下揪出来,她还不如死在翱炽的牙下来得痛快。
“外面这么了?自我净身起就格外聒噪。”独孤斩月洗浴完毕,穿着好衣衫从内屋缓缓迈出。
雪若突然产生个邪恶的念头,想偷窥一下他洗完澡是什么样子,立马又良心发现乖乖藏好,决绝不敢做个女色魔。
“我请药奴去给五公主瞧玻”墨轩恭顺回话,雪若鄙夷他真会装,哪里有请,分明是他把药奴打跑的。
“瞧也没用,”独孤斩月缓坐在木椅上,待他调整好舒适的坐姿后,继续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墨轩不语。
独孤斩月也不强逼他回答,又问道“今天游岚的眼中含泪,楚楚可怜,你是不是对她太过冷漠了。”
墨轩冷接道“所以我真的无法和女人相处,她们的思维太复杂了,我真不懂她一看见我额头的疤痕,怎么就连饭也不吃了……莫明其妙……”
啊!雪若心中大骂道,大白痴,那是心疼你受伤啊!大哥!雪若登时觉得那尊贵公主眼睛有毛病,居然喜欢一块木头。
转念一想,自己乌鸦笑猪黑,她又能好到哪里去,心底怅然若失,不可自拔。
“嗯……”独孤斩月与雪若想至一处,但又不好揭穿,换个话题继续道“这冰心玉壶不是药奴的心头肉吗?难怪我总闻见这屋子里面一股浓烈的酒味。”
雪若再次暗呼天助我也,幸好墨轩将冰心玉壶拿进屋来,否则两个绝世高手怎么会闻不出床底下有酒气冲天。
他似乎拿起在掌心仔细把玩一阵,哀叹道“可惜这壶口怎么……磨花一处,唉,美玉残缺就是废物了……”
坏了!雪若右眼皮狠狠又蹦又跳,药奴这会不但不会带她回去,只怕她性命堪忧,死期将至。
“壶里散发的是‘三滴醉’的香气……”独孤斩月将玉壶放于鼻尖,试探一嗅,又捏在指间摇了一摇,语气骤然急躁道“药奴有分寸,绝对不会喝光“三滴醉”,此壶如今空空荡荡,莫非是雪若偷喝去了,糟糕,我去她屋里看看……”
独孤斩月心思缜密,猜得极对,那“三滴醉”悉数灌入她的肚皮,只是那听闻色变的“三滴醉”对她似乎不起任何作用,她只比平常糊涂一点点,燥热一点点,跟喝白开水一样平常。
墨轩先他一步拦住去路,用只在斩月面前独用的柔和语调宽慰道“不用担心,我刚才亲眼看见雪若步履从容地回房去,公子就不要操心她的事,再说即使她喝景三滴醉”,像初见一般发生形变,你想她一个小姑娘,再变也是个老妇女,我倒觉得是件好事。”
变形?雪若心底纳闷,她一直老实本分,严以律己,如何会发生变形?,难不成她是妖怪……
“此话怎讲……”独孤斩月深感疑惑回头坐下,他也想听听墨轩的独到见解。
“小白……”墨轩下了很大决心,逐字逐句在齿间徘徊几遍,经历强烈的思想斗争,吐出口来“我觉得你对雪若的情感应该控制一下,你对她关心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