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觉得任何人在这水中洗一回,都是对灵魂的洗涤。
同时她也很纳闷,为何鬼谷女有这般金碧辉煌的濯颩池,为何还叫自己日夜劳苦为她采集露水。
“脱吧1鬼谷女一声令下,却没有回避的意思,反是姿态优雅地侧卧于贵妃椅中,左手柔支起头颅,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藕白的手臂,立现妖娆。
“我……在您面前洗吗?”虫儿心里微微颤抖,女魔头是有看女人洗澡的不良嗜好吗?
“有何不可……”鬼谷女调整好舒适的卧姿,嘴角露出不齿的阴笑,“难不成你长得东西,我没有长吗?”言下之意是她根本不稀罕看虫儿洗。
虫儿几番犹豫,觉得暂时不宜开罪她,就磨磨蹭蹭脱了外衣长裙,仅留下该留下的衣服,算作保留最后的底线。
鬼谷女的眼睛一刻不移地细细摸索着她的一举一动,幽冷冷不齿道“想挨针吗?”
她这刻薄语气像极了药奴,可惜药奴多少比她温柔软莞。
虫儿果真见她放在胯侧的右手指尖露芒,自己宽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羞羞答答解开衣服后面的带子。
难,真的太难了,就算此刻观摩自己的是个名副其实的女人,她也很难在鬼谷女眼皮底下赤.裸身躯。
虫儿颤抖地手指都不知该脱哪里,全身因为羞耻烧成绯红色,牙齿不停抖碰。
冥冥之中,她感到鬼谷女的眼神化作两把尖刀,把自己的皮肤从头解剖到脚趾。
等了一会,鬼谷女见虫儿扭扭捏捏,顿时失去伪装的耐心,站起身子冲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揪掉她的衣服。
虫儿哇的一声用手环抱住胸口,准备蹲下去,鬼谷女意料之中似的一把将她推进水池。
虫儿失去平衡落入池水,泉涌的池水倒灌入鼻腔,呛得她喉管火辣生疼,已近窒息。即便如此两手只顾拼命护住胸口,脚下打滑不稳。
一只白酥酥的手鬼样游来,一把揪住虫儿的头发将她提将出水,脚底无情一踹,虫儿闷哼一声再灌几口水,嗓子撕裂般剧烈咳嗽,但在腿上得了力,总算立于池中。
是鬼谷女,她穿着纱衣直接迈入水中,今日她穿了一身极具魅力的紫色锦纱,池水浸透她的衣服,那害死人的曼妙身材在水色影映下令人窒息,雪白的四肢妖妖窕窕在一袭诱.惑紫中,透着女性特有的张力。
虫儿想自己若是个男人,此时她最应该做的就是扑上去把鬼谷女摁倒。
可自己只是个女人,却也禁不住想偷偷要多瞄她一眼。
鬼谷女天生就是性感的尤物,邪欲的化身,男人,甚至女人,都极容易被她吸引。
虫儿是一个初尝情爱的少女,也被她迷.惑得鬼迷心窍,心脏扑通扑通快闯出胸怀。
不由联想外面那么多的活死人均为男性,想必以前多是些个色中饿鬼,如今如愿做了真正饿鬼,可算报应。
不过人无完人,她的面具多少影响那绝顶之姿,若她不戴面具,男人见她就是癫狂。
她紧紧攥住虫儿的头发,狠狠扯痛头皮,虫儿紧紧捂住胸部的山峦,她要保护自己的尊严。
两人谁都不让谁,她慢慢靠近虫儿后背,无名中勾得虫儿心弦张驰无度,几乎崩溃,她根本不是送自己衣服,她就是要借机戏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