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如同重锤锤炼,四方汩汩的精纯内力源源不断由四体输入,浑身经络被四气一一撞开,背上残留的黑障渐渐驱散于外,浑身筋骨仿若重造,通畅无阻格外神清气爽。
身子既是极痛苦的,又是极舒.服的,那一点红痣仿若得到了苏醒的号召,自血肉里横冲直撞寻找突破口,最终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朝皮外隆顶一角。
虫儿“哎哟1地睁开迷茫的眼睛。
清楚看到雀漓潇焦急如焚的脸庞近在咫尺。
“虫虫……虫虫……你可感觉好些?”
“怎么会不好,四人连续给她灌输了多少真气,怕是死了也会瞑目。”药奴抬手搓搓手间的银丝手套,语气不阴不阳。
“洒家来看看1四破挤上前来,双手把雀漓潇和药奴蛮悍推开,凑热闹道“亏是睁眼了,这一夜的功力没有白费。”
“哎1樱祭夜高抬长腿,舒舒服服地半卧红木扶椅,哀然叹道“居然连老人家也不放过,防不胜防。”
虫儿看这一群老少言辞抑扬顿挫,心里的烦闷比背上的酸胀更加折磨人。
干脆装死好了。
虫儿“呃……”一声重新晕厥床上。
“不要……给我……装死……”药奴酸溜溜地咬牙,顺便暗下黑手,将虫儿后背的伤处捏了一把。
她,忍篆…忍篆…
“不行,不行,依洒家看来是气虚体乏的表现,那边那个紫头发的家伙……”
四破朝樱祭夜招招手,口气命令道“你出去挖几根野参来,洒家给虫儿姑娘准备鸡汤。”
不是吧?又是鸡?
药奴哈哈酸笑道“大师,这里是行风,行风里什么没有啊?”
“劳烦姑娘赶快把那些奇花异草,仙丹妙药,拿出来煮一煮吧1
“大师以为是萝卜吗?煮一煮还有什么效用,再说……”药奴媚眼横波道“哥可是纯爷们……”
“纯的不明显罢了……”樱祭夜挺直长躯,走在床头放眼一望,将虫儿看个仔仔细细,直盯得虫儿心里做贼心虚的厉害。
“醒来又昏去,真像只有一个……”樱祭夜拿手搓搓下巴,调头骇然道“独孤斩月……你怎么吐血了……”
什么!虫儿腾得坐直,回光返照。
还没有看见吐血的人,床头四人神情各异,或不齿,或吃惊,看得人背伤加剧。
“我……我……”虫儿吞吞吐吐。
“都死过一回了,还是色胆包天啊1药奴娇手一拉虫儿的耳朵,苛责道“真是可惜了我那些纯元真气,竟废在你身上。”
樱祭夜怪看药奴一眼,啧啧称奇道“敢问兄台今年贵庚,根据在下多年观人的经验,依兄台的倾城姿色,很难保持纯元真气不外泄哦……”
言下之意,是批判千百年来没有脱处的人,还敢如此得瑟。
药奴白眼翻转涟涟水波,婉笑道“樱公子是不是暗自可惜……药奴不是个女儿身啊?没关系,虫儿若是跟定了独孤斩月,或许药奴可以给樱公子个机会……”
药奴媚而深地望着樱祭夜。
金风会玉露,纠缠的眸光在彼此间碰撞。
樱祭夜剧寒无比道“没搞过,也不想搞……”
雀漓潇将药奴拉住虫儿的手拂袖断开,一本正经道“死药狐狸,还有丑八怪,你俩想搞点什么出去勾.搭去,让我和虫虫清静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