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呼应,完全同步。
心里的悲痛开始被无端的恐惧占领,虫儿颤巍巍冷问道“你想用什么来刺激我?”
傲狠的眼睛黑沉沉地发出星辰的迷人亮色,冷淡至死道。
“亲眼……看见……独孤斩月……死……的机会。”
“你1虫儿勃然大怒地摸出“穿心”。
还没有刺向眼前的禽兽,傲狠极快照着她的脖筋,手刀一砍。
虫儿整个人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昏昏沉沉睡了许久,眼睛虽是闭紧,但大脑却飘离不定,整个身子毫无半点劲力,如同被抽筋剥骨。
傲狠说不会杀死她,可虫儿反而比死去更加痛苦,既感受不到冷热的变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任何一处肢体。
耳边一声清脆的礼炮轰鸣,炸醒了整个世界的沉寂,也把游离在外的魂魄炸回体内。
浑身剧烈颤抖,眼睛灌注的铅水瞬间消失,眼皮一抬,虫儿蓦地睁开昏睡的眼睛。
一片嫣红的鸾凤合鸣喜帕遮挡了她全部的视野。
头发被规规矩矩地盘在头顶,扯得头皮生疼,不知什么名称的首饰重压发髻,华光璀璨的赤金流苏链,自两端随着喜帕一同散在两肩,流光溢彩。
虫儿想动身子起来,结果浑身像被下了蛊咒,一星半点也动不弹得。
艰涩地移动眼珠,现在也只有眼珠子可以任她调遣,困难地朝下巴位置一看,身上似乎穿着艳红色的华丽喜服,木头一样坐在鲜红色的喜床边沿。
自虫儿开眼的一瞬,所看及的静物全部被喜洋洋的红色充斥满。
虫儿……还没睡醒?
闭紧眼睛再定定神,睁开后还是同样的红色。
努努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这是什么情况?
傲狠强买强卖地要把她嫁给谁啊?
心里的哭天喊地还没来得及实施,整个世界炸锅了,礼炮仿佛不要钱,拼了老命点燃了上万支,咻咻咻接连不断地飞至天际,炸个天摇地动,炮衣纷飞遮天蔽日。
不一会浓烈的火药味变从窗缝,门缝涌了进来。
墙外敲锣打鼓,不绝于耳。火舞新狮,张灯结彩。
屋门推开,进来一群红色的脚,有的饰鸳鸯戏水图案,有的饰连理双枝图案,还有的饰比翼双飞图案。
嘻嘻哈哈时,其中一人敬上前来,喜气妍妍道“姑娘,吉时已到,奴家前来请姑娘去礼堂。”
虫儿的脖子僵硬地连点头和摇头都做不了,那人直接弯腰把虫儿背上就走。
后面几人或扶着,或撒花,或唤着祝福的话语,拌和着喧嚣的鞭炮声,配合着欢天喜地的锣鼓声,热闹非凡。
虫儿被炮声炸得惊魂未定,使劲翻转眼珠子。
喜帕又大又厚,把她的视野管理的井井有条,偶尔礼炮爆炸的烟气袭来,才能从喜帕留给自己的缝隙里看见,无数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拥挤在喜毯两边,热热闹闹地调笑着,恭贺着,期盼着。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无一例外均露出红润润的喜色,只有虫儿面如土色。
救救我!救救我!
她这样莫名其妙被人强逼着成婚,到底还有没有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