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漓潇突然一问,“你如果是爱我,自然会慢慢了解我,可是你只不过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知道了我的秘密后还是要抛弃我,那天你既然都已经决定分清楚彼此的关系,为什么还要管我的闲事,要我痛苦……”
雀漓潇的鹿眸在暗色里,闪烁片刻,竟也刺痛了她的眼睛。
“也好,也好……”
虫儿重复两遍,既然不能把心给斩月以外的任何人,为什么还要介入别人的生活,扰乱别人的心情。
虫儿和他之间陷入某种僵局,彼此无言。
雀漓潇干坐片刻,突然靠近道“让我看看……”
说着直接解开虫儿脖颈里的云纱,趁着夜明珠的光线仔细看了看脖子里的伤势,再从阔袖里摸出一盒药膏,认认真真给她涂抹好。
药膏清凉入肤,薄荷的香气刺得人眼睛有些酸涩,这算什么?
分明嘴上叫她不要介入他的生活,行动上却反方向来招惹自己?男人的心思也最难琢磨。
“真是笨,难道你不知道反抗吗?”他收好药膏,朝远方向坐好。
“狠狠敲晕你吗?”
虫儿心里也有些怪异,不想好好说话。
“又不是没敲过,算了……”
说着从身后提出一个包裹,打开以后里面是些食物,水果,以及日用物品,原来他返回来是给自己送东西的。
“你喜欢吃的东西全在里面,还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下次提前做好给你带来……”
“刚才你也听到了,凡是来历不明的家伙全部被送去喂火鸢了,如果你想活着见到……独孤斩月,最好不要瞎跑……”
他提到独孤斩月的时候,声音略微有些变调。
雀漓潇沉闷一会儿,继续道“再让我对你好最后一次吧……母皇过了五千岁寿辰之后,我已经申请去极地戍边,这次离你远一些,或许终生就不用再见面了……”
“漓潇,你何必……”虫儿心里怎么如此难过。
“不要喊我的名字……”
雀漓潇一把搂虫儿入怀,凄然说道“只让我再抱抱你……就好……”
他的怀里温暖如初,正如她第一次见他时一般,足矣温暖了整个世界。
在烿兆地宫待了三日,风平浪静一直不见动静,雀漓潇每夜总等虫儿沉睡后偷偷潜进来陪她,他担心虫儿会害怕,又愿不透漏出自己曾来过的讯息。
其实纵使他的腿脚是这世间最轻的羽毛,常年养成的习惯也让虫儿半睡半醒。
每当金乌初生,他轻轻溜走后,虫儿才真正翻身睡觉,只当是她亏欠了他。
可是感情的债又有谁算得清楚呢?
今日打算好好参观一下烿兆地宫全貌,分析分析地宫的内部构造,顺便……研究一下有没有什么陪葬的异世珍宝。
正把十二座雕塑上的宝石看得如痴如醉,地宫大门外有人要进来,惊得姑奶奶如林间逃飞的小鸟,几步翻身滚进最后一座尚未完工的雕塑,这雕塑表面看起来精雕细琢,可是藏进来赫然发现里面凹凸不平,仿佛什么巨大的力量从雕塑中挣脱,所以才从背后造成一方巨大的残洞。
跳进来时根本没有发现残洞,险些掉进洞里,拼力攀附住人像的耳垂,脚踩住残洞的断垣,才勉强站稳。
一男一女已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