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无极赶快打断道“你未免太过于听从绝心的话了……如此量少的玲珑璧玺,根本救不到人,更何况莫相负是本族特有的奇烈毒物,这世间除了赤炎火莲,再没有更好的解药。”
虫儿不觉浑身一颤,将手里的银针掉在地面,银针击玉发出脆零零的轻响,瞬间整个房间里静谧无声。
“咳咳咳……”雀漓潇猛然剧烈咳嗽起来,额头密布着冷汗,在烛火里散出紧张的光芒,他尽力舒缓片刻,继续说道“母皇有所不知,皇爷爷仙逝前特别交待,若是绝心病发时就让他服用玲珑璧玺,可暂时确保他在三千年内不会再发病,可是如果旁人吃了玲珑璧玺,则会在血液里暂时储存玲珑璧玺的能量……”
“儿臣当时想既然绝心指名要救他,那便先救了,这样既可以顺从绝心的意愿,同样将这有限的奇药,变作无限的药血。”
“玲珑璧玺虽不及赤炎火莲的万分之一,但只要保住宣妃一条性命,应该是易如反掌。”
“依照你的意思,这家伙的血里含着玲珑璧玺的能量,只要割点血出来给宣妃服用,宣妃则会药到病除,是这个意思?”
雀无极难以置信地只看虫儿的脸,虫儿赶紧装作没看见的模样,将第一针施在廖宣的左胸下侧,廖宣微微努一努无色的裂唇,此时他的脸庞一半都由白转黑,分外可怖。
“最好是试一试,因为虫儿服用过玲珑璧玺不过数十日,趁着药力最强的时候,效果应该最为明显,可是再过几日,就很难保证了。”
雀漓潇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雀无极的表情,藏在暗处的大拇指却不断颤抖着,最后忍无可忍展拳合握,竭力使自己看起来真实可信。
虫儿我瞬间就明白,此乃金蝉脱壳之计,用得好了雀无极自然不会再咄咄逼人,可是用不好了,反而叫雀无极更加怀疑自己的在隐藏什么。
可是,在雀无极的心里,到底知道什么秘密呢?
雀无极只思一秒,神威乍现道“那个谁?且把手腕割破给宣妃过血……算了,割上一碗血水吧,万一绝心发作时,还可以再分出些来镇压那个活阎王。”
虫儿表面恭敬称是,心里骂个天翻地覆,他奶奶的,搞来搞去还是把姐姐当血牛对待。
只不过,当年梅姑娘的毒耗费了整整一只金甲子的精血,同为人族的廖宣,若解此毒更是同理,自己现在要与白璃魄假结同盟,斩月来时亦要护其安全,所以根本难以日日供血。
再一细想,最好还要雀无极觉得自己的用处极大,于是先割一碗血给廖宣服用后,再将千目暗下从袖口抖进他的锦被,打着施针排毒的借口,让千目吸一吸他身上的毒素。
熬了一宿,廖宣总算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莫相负毕竟是奇毒,完全治愈会令雀无极起疑,虫儿装作体力不支的神情,恳求雀无极让自己休息一下。
雀无极恩准后,虫儿收好千目溜得飞快。
雀漓潇一夜未眠,守着孤灯在房内苦苦等我,他见虫儿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拉开她的袖子,包扎好的白布明显刺激到他的神经。
他重重一咳,几乎咳得面红耳赤,虫儿急忙拉他回桌边坐好,再端杯冷茶给他喝。
雀漓潇一摸茶杯寒凉如冰,扫手抽掉茶具,碎溅一地残渣。他似不解气朝外喊去道“来人啊,给本殿准备丰盛的早饭,如若不合口感提头来见1
说完又要咳嗽,虫儿一边抚顺他的背部,一边笑道“你这起床气还真是大的很,我这不是托你的福回来了,何必跟自己较真?”
“那个叫廖宣的死不足惜,你走后,我最怕你会想到以血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