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虫儿偷偷摸摸地拉开门,偷偷摸摸地在走廊里蹒跚前行,偷偷摸摸……
一坨软肉躺在脚底,黑黢黢得根本没引起她的注意,直接把虫儿绊个狗吃屎,直挺挺地砸到软.肉上,伤口绷得紧扯,似乎又增裂了新创口。
“哎呀1虫儿和软.肉异口同声痛道。
糟糕!!
虫儿赶快捂住嘴巴,趁黑朝反方向倒爬,那软.肉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只粗手精准无误地扣死虫儿的小腿,一手弹出一线细火。
火如游龙,瞬间照明整条走廊。
顶着满头发辫的硕大头颅,在灯火通明之际,猛然飘入虫儿眼帘,密密麻麻的小辫子如同千万根触须软软摆动,仿佛下一秒就该将虫儿吞如辫丛深处。
没有脸,没有脸!!
只有辫子,只有辫子!!
那堆辫子的主人紧紧捉住虫儿的腿,几乎捏碎她的腿骨。
“滚开!滚开!滚开!1
虫儿咆哮如雷,一条腿拼命连踢带蹬,如同迫不及待地甩开粘在身上的脏东西。
那人如同人肉沙包,任打任捶毫不在乎。
“雪姑娘,雪姑娘,你误会了1辫子堆里钻出无奈地声音。
辫子居然在说话?!
“滚开!滚开!滚开!1再接再厉,继续拿脚踹他。
“虫姑娘,虫姑娘,有话好好说1
虫儿雨点般的脚步几乎将他踹飞,那堆辫子的主人似乎全无气馁,依然捉住虫儿的腿,任她踢打。
“滚开!滚开!滚开!1
虫儿疯了。
“独孤斩月个混蛋小子……”
被虫儿踹了许久,那人终于受不了了,微叹口气道。
“斩月?什么斩月?斩月在哪里?”一把揪住那堆恶心的辫子,虫儿可算停止继续攻击他。
“呃……”辫子男煞是郁闷道,“雪姑娘不认识洒家了吗?”
“你不是叫石皮?”他满头密密麻麻的辫子捉在手里果然触感黏腻,好恶心。
“哈哈哈哈,洒家是四破呀1
男子豪爽笑道,将手指拨入辫丛两边分挑,密密麻麻的辫山辫海里,露出四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眼前的景象,好比他的头被辫子吃在嘴里似的,更加恐怖。
四破,四破……石皮?
竟然是他?
“呃……大师你还是把辫子放下来顺眼点。”
四破“……”
“对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