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给她换衣服的意思吗?
笑话,她套着人皮,衣服内藏掖着针囊,这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怎么可能换那种藏不住隐私的衣服?
遂将手里的尖刀翻出凌厉花样,嘴里威胁道“谁敢碰来,就划花谁的脸。”
一众女子见惯不怪,面目麻木无情,仅是听从虫儿的威胁,再不多动一丝一毫。
虫儿想她们到底也是可怜人,遂缓和语气道“衣服拿来吧,主人那边且交待是我自己不受抬举,所有恶果,我自己一律承担。”
傲狠须臾没了踪影,虫儿散了人群,自己满屋子观测数圈,观察出这象牙塔内除了跳下去,否则再无任何出口,难怪傲狠的床上没有铺垫被裹,亦是防止他人裁剪搓绳,从塔内逃逸。
而且,塔内的吃穿用度,均凭由塔外一个滑索装箱传来取走,想攀附滑索攀逃,凭着猎猎的海风四方翻涌,也是极危险的,更何况还有随时被砍断的忧患。
虫儿心里激恼,无处宣泄,只好靠窗盘腿打坐,借由海风特殊的清寒替自己除烦,将以往学过的招式口诀细细捋顺,再一一复习巩固,希求参透法绝真谛,巧借脱险。
光阴似箭,一晃便入了寒夜。
闷不吭声的房间内,忽然多了些微嘈杂,原是傲狠回来了,不知从哪里新穿了一套做工华美的锦服,袖口缀满简达的云卷蝠纹劲装,剪裁分外合体,衬得肩阔腰细,硬挺如苍松翠柏,长发束成一辫,墨如玄羽,随着矫健的步调左右微摆,肆意洒脱。
他虽不言词,但他的眼睛由是明亮无尘,胜过薄薄的唇,胜过硬挺的鼻子,直在象牙塔内栩栩闪烁。
傲狠大约喝了酒,脸颊自然洇出两层薄薄的醉晕,他并没有多余的话语,路过某位美姬的身边,大手随意一揽纤腰,将美姬扛上肩头。
美姬浑身遍体如经历过千百次训练一般,立刻娇软无骨,被置在冰冷干硬的床上时,衣服已经被震作斑驳的碎片,犹像盛放在玉盘里的鱼,等着傲狠来大快朵颐。
傲狠也不见宽衣,径直骑了上去,他不像耽溺于床.事的人,每次酣畅淋漓的欢愉,也仅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
所以,既狠,又猛。
身下娇软如泥的美姬,只能在无度的癫狂中,乏力而默默地承受。
她的樱口不住地开合,却吟不出任何半句娇滴滴的媚声,真如缺氧的鱼儿般,将口唇圆张,不住得急喘吁吁。
床上毫无遮掩的覆.雨.翻.云,床周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条媚人的躯体,大家都和衣而眠,仿佛今夜的无度风月,暂时与自己无缘。
训练得真是极好。
虫儿也是经过一次人事的,但还未受过如此冲击,一边臭骂傲狠是衣冠禽兽,一边只好在耳朵里塞入衣角,盘腿面朝静海,规规矩矩得打坐入定,希求将繁杂的声音隔绝脑海。
虫儿以为这是结束,谁想傲狠自此将她视如空气,白日里巳时跃入静海沐浴,晚夜里亥时归来。
归来便是男.欢.女.爱,不亦乐乎。
这样的规律性,也真是够了。
虫儿不得不重新审视傲狠这个人,原来也是沉迷于酒色财气的恶棍罢了。
终于在第五日,傲狠没有再重复莫名其妙的荒唐生活,他展开飞鬼欲走,临行前才突然想起有某个人存在似的,朝虫儿轻瞥一眼。
虫儿仿佛被夹棍拷打一番,几日来夜不能寐,满脑子盛满各类姿势,被他一瞥,简直骇到魂飞魄散,赶紧踩稳脚底轻飘飘的软云,三步一迈,急急忙忙地站到飞鬼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