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哼道“潋大师姐真是说笑,我与小白初来贵宝地,没有得到应有的礼数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指示我?”
潋裳又问“唤兽云池里,刚开始分明是我在协助六皇子,为什么忽然昏睡不醒?而六皇子被红衣器兽围困的时候,华紫虞竟然能未卜先知,亲自去协助六皇子,承了我所有的恩情?”
“事后来,二师尊说是我的身上被人种了蛊,可是反复想着,在我被关两次禁闭的时候,只有华紫虞常来送饭,可是方才她发誓对我绝对忠心不二,我思来想去,只有你跟本姑娘的过节最深,而且在唤兽云池,是你把我推进云水内的。”
“如果真的是你,我只想听一句实话,因为我不希望是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在我身边捣鬼1
虫儿一叹,她原来是为证实华紫虞的清白而来,自己帮了华紫虞,或有助纣为虐的嫌疑,
可是,潋裳口口声声说华紫虞是她的亲信,但是却不给予对方足够的信任与尊重,这样的虚伪的友情,也终究抵不住任何风吹雨打。
仔细道“你说的问题也太多了吧,搅得我一个头两个大!1
“话说,你现在跑来问唤兽云池的事情,我觉得潋大师姐你真是脑子坏掉了,我记得当时你分明不想去,是我死拖硬拽把你推进去的,还记得吗?”
潋裳的脸色本就不好看,如今看起来更是泛起一层尴尬得衍波。
“还有,”虫儿继续道“你身上的魂眠蛊其实是我下的,就在抽你两耳光的时候伺机动手,这个你怨不得旁人。”
也不管潋裳有没有听出她话语里的逻辑错误,继续道“你的变色龙纹斗篷不是丢过一段时间吗?”
潋裳的眼中立刻杀机死起,璧落岛的弟子把护身的法器丢了,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端木磊一直默默听取两女对峙,但听及这一句时,居然浑身一震,回头对视了虫儿一眼。
虫儿从他眼中分析出某种若有似无的恐慌,以为是他觉得自己暴露,虫儿赶紧装作没注意的表情,专心与潋裳继续对话道
“你以为欺负过我以后,我能叫你舒服?我在唤兽云池里摇动金铃,催动魂眠蛊让你昏睡,就是为了趁机盗走你的变色龙纹斗篷,让你找不见法器干着急的。”
“谁想潋师尊正好把你关了禁闭,没有人发觉你丢失法器,让你逃过一劫,免受皮肉责罚。”
“但是,姑奶奶耍你耍得开心,这就很够本了!1
说着,还故意吐出舌头示威。
都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虫儿不得不佩服自己编瞎话的本领更上一层楼。
只是,偷偷看看端木磊的神情反应,俨然一副不会产生任何想法的表情,叫虫儿心底忽然没了底。
到底,是不是他?
潋裳不知道真相还能恪守镇定,但是虫儿不怕惹事的玩劣回答,包括声情并茂的戏谑表情,真是叫潋裳不动火则已,一动火就难以控制。
遂红着眼睛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颠倒黑白,巧舌如簧的坏女人,分明都是你的差错,却全权推脱在我的身上!!今日盗衣嫁祸的仇若不报,我潋裳怎能消气!1
话音落,旋即操纵着玄夔兽朝二人的方向踏步冲来。
她还真是会偷懒,想直接踩死他们吗?
虫儿对端木磊叫道“这巨兽一旦隐身,踩死咱们简直如踩死一只蝼蚁般,轻而易举!1
端木磊也没料想,潋裳真是不讲理到极致,他只得收起七星幻狼刀,单手扯着虫儿在原地躲了几步,奈何玄夔兽的体积真是太占优势,每一次重重袭击都践踏得尘土飞扬,粗身横冲得拦树尽折,直把二人逼迫得毫无躲身的余地。
潋裳似有故意,她虽不是真要踩死二人,所以一直未在隐身,但是正因为没有隐身,这种活灵活现又迅猛十足的冲撞力才更叫人心魂剧烈,惊悚骇然。
她就是要靠着强大的力量叫虫儿恐慌,只有这种恐慌,才叫潋裳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变态的开心与解恨。
啊啊啊!!!
虫儿故意把嗓子里储蓄满十足的尖厉,拼命在端木磊的耳朵底下尖叫个没完没了。
端木磊的脚步依旧平驰不紊,不过虫儿刻在耳朵里的尖悚声音,听得久了真的是足够的心烦意乱。
怎么才能叫虫儿闭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