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的笑容顷刻隐退,转为冷漠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不是受伤了吗?怎么生龙活虎得站在此处看你的笑话?”
他若真以为她受伤了才是笑话,她的腰如今可是重要的紧,就算被砍断胳膊手脚,虫儿也是不会让自己的骨血,遭受一星半点伤害的。
她都是假装的,在听到端木磊打问雏鴌砍刀的去处之时,虫儿就决定演一出戏来解开端木磊的虚伪面纱。
谁想他居然如此性急,不能再多等几日,就趁夜从禁殿逃出来取刀。
可他也是蠢,竟然相信了虫儿随口胡诌的瞎话。
虫儿道“说吧,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你为什么三翻四次得要害我?”
“还有,雏鴌砍刀对于你们这些坏人来说,究竟是有什么样的作用?”
提出问题,虫儿让草人偶取出拳头,叫端木磊乖乖回答问题。
端木磊被堵了半晌,整个脸面都开始涨红,使劲将存留在喉头的草渣草汁猛咳出口腔外。
满嘴囫囵道“咳咳咳!!!我不知道,咳咳咳,你在说什么?”
什么?还装傻?
虫儿冷笑道“不知道没关系,我帮助你回想一下下就好。”
朝围着端木磊的草人偶使出眼色,所有草人顿时高低跃起,把快挣脱的家伙又结结实实地捆扎在草叶中央。
整片草甸就像是活着的草笼,把端木磊的四肢困紧,一同沉向湖塘中央。
来来回回,叫他吃水喝水呛水,就是不叫他有喘气的空间。
虫儿不动声色,看着绿色的草笼浮起又沉下,只听到对方粗重的咳嗽声越来越细弱。
继而啧啧冷淡道“端木磊,喝水的滋味可是好受吗?如果你不能回答我的所有问题,话说,我只好把你沉在水塘里,叫这塘里的鱼儿吃个饱了。”
展手一抬,数十草人齐刷刷将淹得半死的端木磊从水里抬出来,但见八尺高的男儿
活气出,死气进,被污浊的湖水呛得整个人死过几场,白里透灰。
端木磊才一透气,就声嘶力竭唤道“恶婆娘,恶婆娘,我被你伪善的假象给骗了。”
“你也不想想我在法阵空间里是怎么护你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虫儿早知道他会拿此事说事,依旧面不改色道“你救我一命?如果我不在法阵里示弱,你又怎么能让我看透你的震时实力呢?”
“话说恶毒,端木磊你可比我心机深沉多了,你纵容你的手下景若亓来抢占姑奶奶的清白,若非姑奶奶早有觉察,还不真失了自己的贞洁。”
“你三番两次夜里进入我的小宅,在我的体内偷偷布下诡异邪蛊,让我失手险些害死马友亮,被就地正法。”
“这些心计歹毒的事情,你敢做反不敢认,难道说,你就是顺应天理?姑奶奶就不能惩罚你来消气解恨吗?!1
虫儿越想越气,再操控着草人偶将渐渐缓过气来的端木磊,继续淹没在湖水中好好折磨。
“你不是偏想着姑奶奶的雏鴌砍刀吗?今天就让你在泥里好好找一找,看看有没有1
端木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口里鼻里慢慢塞满淤泥,噗嗤噗嗤痛不欲生。
虫儿十分消气,再将端木磊从水里提将出来,这次紧巴着他头部的草叶缓缓解开,独露出他的嘴脸,借由浮力将他拖拽至虫儿的脚底下。
虫儿最后警告道“说吧,不然,就去死!1
端木磊被折腾得够呛,奄奄一息道“我,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抵死不认吗?
虫儿杏目圆睁,开始露出最后的诀别笑颜,挥手一甩道“那就,永别了。”
“啊啊啊啊!!1端木磊很快反悔道“别,别,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别逼我。”
他身上紧缠的草叶,开始被一种冥冥之中的极大力量撑开,如同崩裂的绳索,根根撕裂,嘣嘣起声。
再一细看对方的声音为什么转而低沉有力,不像是被好一通折磨后的垂死之人,突然将全部的草人偶炸至四分五裂。
水畔,瞬间暴露出一座忿起的肌肉山,赤条条闪烁着青筋密布的上半个坚实的肉躯。
端木磊的火红色眼睛,真像喷火一般,将眼前的一切景物焚烧,其间包括虫儿。
他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今日无端逼我,我就要你死的好看!1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何况男子汉被一个小丫头捉弄得极其凄惨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