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静心听他教训,忽然对方不说话,只是紧紧,又密密地打量着自己,一双华美如铸的眸子里百涵春潮,激荡起波澜不惊的衍波。
他慢道“我该做点什么激烈又劳累的事情,才能叫你乖乖留在床上,下不来地?”
这话不是问虫儿,属于自问自答。
虫儿登时喘粗热气的道“我不下床了,你放心去领军棍吧,我坚决不会下床了。”
“是吗?”独孤斩月翻身而上,把她瑟瑟发颤的娇娆身躯压在软床中央,“你怎么突然又心狠起来,叫我去领罚?”
他的身躯某处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可是叫虫儿一触,就在自己体内掀起轰然大波,两个脸蛋火灼灼得烧人,甚至连眼睛里也不自觉的蒙上一层媚然勾人的烟霭。
他的手如蛇,攀上了她的顶峰,肆意点弄。
虫儿恳求道“这么一丁点儿时辰,什么也干不来的,再说此处是军营,外面有无数双耳朵听着,会......会叫人听见的1
好丢人啊!
独孤斩月笑道“可是你不听话啊1
虫儿赶紧点头道“我发誓,绝对等着你回来,到时候我伺候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把你抛下后瞎跑!1
她真是好尴尬啊!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灼然的颤音。
独孤斩月终于停止手指的拨弄,很是正经道“真待着,可别骗我,不然......后果自负。”似是刚逗弄完虫儿的敏感,有些意犹未尽,将手指间的余香抿入完美的唇央,咂劲一吮。
看他亦正亦邪的眯起眸子,好......糜艳。
等他彻底走了,虫儿才从床上跳下来骂道“就会欺负我!等有朝一日姑奶奶变强,女干你一百零八遍!一百零八遍!1
发泄几句,始才听见有人敲门!
啊!!虫儿仿佛被鬼偷袭一般,一个鼹鼠钻洞蹿回被衾里躲下。
鹜面看里面不再鬼吼鬼叫,狐疑地推门问道“姑娘,你可尚好?”
一见是他,虫儿才松口气道“妈的,是你啊,吓死姑奶奶半条命1
鹜面很是尴尬,准备要退出去,虫儿连连招手道“快进来,快进来,我正好出不去,你来陪我聊聊天1
尴尬得场面始才化解,两个人寒暄几句,鹜面突然道“今日来看望姑娘,主要是因为白公子不在......”
虫儿哈哈笑道“你与我是生死哥们,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要怕他?”随手把搁置在水晶盘里的苹果丢给对方一个,自己举起另一个张嘴就啃。
忽然觉得自己突然有了食欲,怎么闻见苹果清香阵阵,一口一口咬个停不下来。
鹜面见她满脸从容,毫无哭意,忍不住提醒道“话说,镇湳王今日可是要在校场正央,赐白公子一百军棍,以示军威的啊?1
“所以呢?”虫儿反问,“我应该哭吗?”
她本来真是痛苦,懊悔自己又害得独孤斩月遭受皮肉之苦,可是反思这家伙在受刑前还敢挑弄自己,心里没有十足的谋算与应策,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下这流氓一手。
哼!不用耗费眼泪心疼他。
赶紧朝鹜面无所谓道“眼泪哭了太浪费,等他待会被抬回来再流,现在先酝酿一下情绪,省一剩”
鹜面被她的反应震惊无虞,无虞!
只好无奈摇摇头,言归正传道“其实我来寻姑娘是有正经事,确实也想避开白公子,只跟姑娘讨论一番。”
虫儿见他严肃,自己也收敛起玩谑的表情,“鹜面大哥是想跟我讨论阴招耳的事情吗?”
鹜面一听阴招,习惯性地抚摸脑壳上紧贴的阴招耳,似是确定东西还在,才否认道“不,我是想跟姑娘讨论一个更为惊悚的事情。”
“姑娘可还记得,在姑娘与白公子离开湳洲城之前,有一次,我们捐献出自己的全部粮食,在湳洲城内设下圈套,只待那只巨妖出现后,好将巨妖一举歼灭?”
记得!记得!怎么能忘记!
谈及此事,虫儿万分可惜道“怎么会不记得呢?当时镇湳王偏叫我留在西宅里照顾柔珠,害得我都没有亲自参加大战。”
所以,那只百手百嘴的溷蠹趴在眼前的时候,她才会完全不能认识。
神思不由回归当初的那个夜晚,“记得那夜里,你们的战斗应该是相当惨烈,我虽然在王府里的另一个空间,但是依旧感觉天摇地晃,相当震撼。”
她还记得柔珠当时简直吓疯了,哭得稀里哗啦,霎时楚楚可怜。
想来这次战斗更加惨烈,估计柔珠那边没有自己陪伴,估计又是彻夜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