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漓潇说眼花耳鸣,虫儿说自作自受。
他突然紧紧握住虫儿的食指,仿佛长在手心里似的,再也拔不下来。
虫儿心里嘎登一响,今非昔比,不由想拒绝对方的亲密举动。
雀漓潇的翩长羽睫忽然颤抖起来,甚是有些依恋道“虫虫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之后,你与我,就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女人与男人,朋友与知己。”
“那是什么关系呢?”虫儿也好奇,其实说白了,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算什么。
从马车上的惊魂一瞥,再到停溪林里的患难与共,再到之后的种种艰难困苦。
缘分来得分外纠缠,但也干净得略显美好。
算是朋友之上,恋人之下。
雀漓潇的脸上不知是酒色的熏红,或是体内新蕴出的燥红,渲染得他那双老实本分的眼眸,也开始微微有些不够老实,翩翩然起来。
娓娓道“你将来肯定是离不开我的,而且,我也一直不能离开你......”
虫儿没听清,“你说啥?”
雀漓潇把她的手指愈发攥得深刻,声音豁然透亮道“赶紧走吧,不然镇湳王该怪罪了。”步履似是蹒跚,反而扯着稍显讶异的虫儿,急急忙忙赶去。
舞正艳,酒微醺。
席宴中间并没有虫儿所想象的那般喧肆,请来的人均是镇湳王的亲信,仿佛想宣布些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把柔珠也带在身侧。
虫儿故意避开她几日,今日再见她时,察觉明媚如春的妹妹仿佛消瘦许多,柔粉色的香颊朝内凹陷些许,更加凸显出她的非凡清姿。
一双灵转柔和的眼泓深处,布满了某种细细隐藏起来的忧苦与操心。
镇湳王心细如丝,特意带她出来解闷,请来的都是常见的熟悉面孔,柔珠也都礼貌地一一还报以得体的微笑。
不过她再看见虫儿关切的目光时,微笑得格外灿烂些。
虫儿仿佛忘却了所有的不快,亲切得对她招招手,暗示她无需紧张。
也难怪,柔珠本来就是要做王妃的人,若是镇湳王将来有万分之万的可能做了龙帝,龙后之位亦非柔珠莫属。
如此一来……
虫儿始才重视起,一个被自己忽略很久的问题。
镇湳王迎娶柔珠的事情,纵然天高皇帝远,难道就没有人给独孤九耳语吗?!更何况他还在整个湳洲城的每门每户上一早贴满红彤彤的喜字,难道就不怕传扬得满国皆知吗?!
更何况,独孤斩月先前一直都隐藏在这个看似安全的地方啊?!
【作者题外话】:病了好久,对不起各位朋友,不过我想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要太监了呢?哈哈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