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当然认识啊,咱们已经互报姓名,肯定是认识的。”
答非所问!虫儿目测大约三个箭步可以冲上前去,左手抡起穿心,一刀就可以将他的青石面具正中劈开。
身未动,闻得头顶上的盐花似被庞然巨力冲撞。
一下,一下,复一下。
震荡得五米见方的雕塑摇摇欲坠,噼里啪啦盖下来一阵冰雹似的。
虫儿被头顶的声音吸引,只稍微分出些精力来应对灭顶之灾,谁想阿福竟如幽灵般闪至虫儿身旁。
他的面具被掀开一寸,口唇紧紧贴蠕在虫儿耳际,虚无缥缈道“生活就是个怪圈,你总是逃不开最坏的轮回,虫儿,离开这里吧,人族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什么!!
虫儿回神,出手先逮住阿福的千钧一发,阿福抽刀断水般抽离自己的身躯,眨眼躲闪至进来的光门处,头也未回最先离开。
是谁?是谁?!阿福说过话语的湿热温度尚停留在耳畔,虫儿想追出去的时候,光门闭合,再无出路。
哇靠!!
虫儿边咒自己掉以轻心,边想着如何躲避即将塌陷而下的灭顶危险。
试想想,头上的盐体均不坚实,一旦破裂成渣,倾泻泼下的话,虫儿铁定体无完肤,烂成肉渣。
喀拉喀拉裂冰之声,真如猜测,头顶上那些梅兰荷菊的残渣倾盆塌下,必死之际,忽然间从盐雕的侧面生猛冲进来个人影,毫无赘言,将虫儿从死亡线上硬拖出丈米。
是鹜面大哥!
鹜面仗着自己身强力壮,硬在盐盆坚实的后壁上撞出个裂口,方才将虫儿救下。
雀漓潇等在外面接应,早早背上展硕的羽翅,双手各环抱一个人的腰部,奋力朝天际滑飞。
虫儿始才惊觉一大队鸟兽正盖压在雲际,比铅锤色的乌云更深三分,甚至连雪白无瑕的集会淋染上狂狷的抑郁之气。
这些鸟兽上皆坐着朱雀凤族的武士,他们既不杀人,也不放火,只利用鸟兽的尖翅与钢爪,将一座座精妙绝伦的盐雕肆意破坏与捣毁。
几个时辰前和谐喜悦的气氛荡然无存,只留着遍地狼藉和残破,以及抱头逃窜的各路人群。
“贱民!1
混乱的天际爆发出一道冷灼入骨的声响,阿福端坐在一只鸟兽的背脊处,朝地面上狼奔豕突的逃命者威严呵斥道
“人族没有自己的君王,没有自己的国土,更没有自己的人格,所以你们也绝不许有自己的娱乐1
“若果下次让我发现你们明目张胆的非法集中,你们的下场就不再是如此简单!1
“只会更加凄惨!1
他身下的鸟兽蹬起双足,轻松拨倒一座数丈米高的巨大盐雕,笔直砸向人群最密集的部分,以示威胁。
“啊!!!我知道他是谁了!!1虫儿的喉头爆发出一阵怒吼声。
当年她和独孤斩月分道扬镳后,自己一个人流落在人族,有一次她与小凤小虎一起到集市上换粮食的时候,就是这个名叫阿福的家伙,率着一众鸟兽当街行凶,甚至还拿了白璃魄的画像,威胁人族的村民们辨认。
就是他!
眼见这个混蛋数年间恶习不改,依旧为虎作伥,虫儿道“漓潇!!咱们朝反方向飞!!追上他去!!1
雀漓潇得令,双翅间徐徐翻腾起澐澐如潮般的风流,直向阿福的身影底下窜去。
鹜面受了些伤,面色难看道“此人如何得罪了姑娘,等我上去最先把这贼崽子的头给拧下来。”
呃......
虫儿想了想,方才两人只是尬聊了半晌,这阿福似乎真没得罪自己的地方。
不由自找借口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激发每一个有志青年的愤慨,叫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1
鹜面“......”
雀漓潇的翅膀渐渐依照原路返回。
虫儿道“我感觉他刚才舔了我的耳朵!1
“什么?岂有此理!1雀漓潇被怒火瞬间点燃,“我要第一个冲上去扭断这个小子的脖颈!1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