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叫它逃?!
虫儿将穿心剑汇聚了十万万的力量,一刀灌如长泓忿泻,玉穿金甲,径直斜刺入金龟后鳍。
黄金大龟未料被刺,痛苦不堪,伸出长颈仰天呼气时,樱祭夜挥刀一斩。
燚燚灼光噴然骤闪,断金之声如大地惊雷,樱祭夜一刀挥就,将它诺大的龟首一刀劈断。
黄金大龟失首不倒,未有龟首轱辘辘滚在一侧。
成了!
黄金大龟断首之后并未流血,两米宽的伤裂处露出一圆空荡荡的扁洞,从洞里吹出疏疏的冷风,望之激寒可怖。
太好了!虫儿自地下翻起,一瞅樱祭夜脸上的紫纹尚未褪去,乌紫色的长发凌波顺荡。
他看起来十分的邪恶,又危险,虫儿忽然不敢与他说话,仿佛一个开口,就会被他斩杀。
樱祭夜道“我助你擒敌,你怎么不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过来1
他牵唇一笑,越发邪魅狂狷,可眸子里是柔情百漾的,仅对虫儿闪烁着迷迷的幽波。
虫儿的心被着笑意朝前牵引了几步。
樱祭夜的笑,怕是比黄金大龟的毒更鸷猛,烂若柏枝并燃,爀如烽燧俱,把她的理智瞬时焚个精光。
虫儿垂目,道“千目在里面等着呢,走吧1
几乎是逃命般,从樱祭夜火烧火燎的眸子般,躲蹿了过去。
樱祭夜的热情瞬间被冷得彻底,连骨头也噶吧作响起来。
药奴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飘到耳畔“兄弟,除非是独孤斩月死了,否则你我根本不会有机会的,懂吗?”
他蹲在原地,一双轻手灵巧地将玄冰寒铁锁链重新敛回包袱。一寸一尺,有条不紊。
叫独孤斩月,死吗?
可是虫儿也会跟着死的。
樱祭夜不说话,他从未如此失魂落魄过,哪怕他刚才分明看见,虫儿的眼睛里是有他的身影的。
药奴又好死不死道“那只有叫虫儿先对独孤斩月死心了,虽然,难度是存在的,可是铤而走险,才能长久平安周祥。”他的声音媚而悠长,一波三折,令人回味。
樱祭夜仍旧不开口,若有所悟。
“我是开玩笑的。”
药奴顷刻画蛇添足,忽然之间艳笑起来,道“你怎么听得那么认真,我是随口胡说并不经脑。花心鬼,你还是赶紧跟虫儿进去啊!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樱祭夜转为沉思,他也不知道药奴到底有没有点中自己的想法,甩了甩头不再妄思,追着虫儿的背影,一齐钻入黄金大龟的断首处。
虫儿跑在最前,沿着黄金大龟的食道,观查后发现这只乌龟果然不是真物,而是人为操纵的机关兽,地谷中皆是女侍,精兵都留在黄金大龟内坚守,预防内奸外敌。
嚯嚯嚯,从里面一拥而上三条威猛大汉,三人各个身着武士劲装,看起来受过精良的训练,但是无一例外,他们均是人族汉子,身上都隐含着水合花馥郁入骨的香味。
都是伏逸用水合花潜心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
虫儿旋即将伏逸与傲狠比作一类,都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