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漓潇急赤白脸,“你看你,还是误会我的做法,存着自己的私心了。”
“虫儿,我不愿告知你这件事的原委,其实是另有目的的。”
“哦?”她洗耳恭听。
“其实,我是想帮助你,完成对雀无极的复仇计划。”
虫儿:“……”
他可清楚知道,自己说得是十足十的大逆不道的疯话?!
雀漓潇恐她不信,一意孤行地扯住虫儿的袖角,逼着她能听清楚自己说得每一句誓言。
“虫虫,在引你来解救谛知之前,绝心已经与我恳切得谈过彻夜,他问我对雀无极到底存着什么心态,是敬爱或是憎恨,亦或是别的纠结。”
“没错,我是雀无极的儿子,也曾是这个尊贵氏族中最高不可攀的皇子,可是,我也是雀无极心尖的毒瘤,是整个氏族的耻辱,她暗杀过我的次数罄竹难书,这些,你或多或少都该清楚。”
“三年前,雀无极为了能顺利册封雀楚曦为下一任女帝,寻了借口将我驱赶出嘲歌城,实际上已经是对我无形中的流放,我对她……恐怕早已经没有所谓的母子亲情可言,甚至……”
“我恨极了她1
“恨她的水性杨花!恨她的绝心绝情!恨她的诛心弃子1
“更恨她亲手毁去了你全家人的性命1
是的,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她心心念念,寻寻觅觅,求而不得的家!
虫儿的心里涌现恨意,连眼睛都是血红的杀光。
“所以,虫虫,我就是怕你会阻止我的真心付出,误会我对雀无极还会抱有什么样的亲情幻象,所以,我才愿以谛知提供的三个法阵群的构建为筹码,跟你表明心迹。”
雀漓潇噗通跪在地上,虔诚得像膜拜自己日思夜慕的女神。
“虫虫,我们死里逃生后,一直在几族的围猎中东躲西藏,潜心医治身体,并找寻复仇时机,三年光阴如梭,如今你我的旧伤已经复原大半,咱们再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尤其是雀无极,她的身体每况愈下,我真的不希望你还没有杀到她的身边,便让病痛先夺去她那副污秽的躯体。”
雀漓潇说得声泪俱下,衷心表表,日月可鉴。
虫儿自然知晓他的意思,幽深的眸子不觉阴沉三分。
没错,刚开始,她却是对雀漓潇与雀无极之间的隔阂存有一些想法,但是如今他们已经是四海通缉的亡命之徒,想要杀死雀无极,必须得混进嘲歌城,接近无极宫,否则一切蛮力都仅是徒劳。
她道“虽然绝心在无极宫内可以作为咱们的内应,纵使要暗刺也方便三分,可是得手之后,想逃出来就如蹬天外天,十分困难。”
雀漓潇疑惑,“怎么,你……”
虫儿狠鸷,“没错,我要活着从无极宫走出来。”
因为,她还要杀死另一个仇家——傲狠!
所以,虫儿的目光转而精锐如鹰,“其实,若是有可能,我还想搞出一些事端,最好叫朱雀凤族与鬼族同时能注意到我还活着,不得不到我指定的地点去,进入我给他们设下的死局里。”
“因此,漓潇……”
既然决定开始复仇,虫儿也绝不迟疑一刻,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三年的隐忍让她的头脑更清醒,思维更敏捷,胆量更壮实。
仿佛沉寂瞌睡的雄狮,在一声呐喊中便斗志昂扬起来。
“因此,漓潇,咱们应该好好动用一下,咱们这些年一直豢养着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