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犹豫不定之际,有1个年轻的猎户在我身边放了1支小小的冷箭,1只小鸟坠地,落在我的身边。
小鸟很小,羽翼刚刚丰满,这个猎狐为什么要射杀这只小鸟呢?
他走了过来,看了看地上的小鸟,小小的箭头正好穿过小鸟的两只翅膀,他说:“这个小鸟实在太可怜了。”
我问:“何以言之?”
他说:“这只小鸟的妈妈和爸爸已经死掉了,他在这次丛林里无依无靠,它活着1天就是受苦1天,难道你忍心看着它我受罪吗?我杀了它就等于帮它解脱痛苦。”
我看着小鸟,它还活着,它欲要扑扇着翅膀,可惜它飞不起来,我有1种冲动,就是将笛子放在它的嘴上,让他啄1啄,如果它因此死去,就说明这只笛子有毒。
如果它不死,这只笛子就是安全的,我就可以吹出悠扬的曲调,可是我刚刚还要责备别人,现在又轮到了我自己。
我该怎么办?我也很犹豫,也很矛盾。
此时,这位猎户1弯腰,从我脚下将这只小鸟捡起来,握在了手上,只要他的两只手轻轻的合拢,这只小鸟就会被闷死。
我喝道:“你放开它!”
这位年轻的猎户很吃惊,说道:“你若可怜它,就应该让我这样做。”
我说:“我有更好的办法,我有这只笛子,只要将它放在笛子上闻1闻,让它啄1啄,它就会死去,而且死得安详而自在,如秋叶之静美。”
闻之,他竟然被感化了,将小鸟送给我。
我1手接过小鸟,1手拿起笛子,让小鸟啄了啄、闻了闻,它没有死,反而要振翅高飞,它本来凄怨的眼睛有了光彩。
原来这只笛子不仅没有毒药,而且还有1种神奇的力量,让1个弱小的生命变得强大,让虚弱的力量变得坚强,这是1只神奇的笛子。
我很惭愧,说道:“看来我失算了。”
他说:“没有关系,像你这样斯文的人不是说假话就是说大话,再就是说空话,我见得多了。”
“哦?”我感到非常惊讶,我问:“你都见过哪些斯文人这样?”
他说:“名字我记不起,但是那些科举高中的人莫不如此,他们总是摇头晃脑,说些很斯文的话,让人不懂。”
本来他杀掉小鸟以帮助小鸟解脱已现出思维混乱、是非不分了,现在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免哀叹道:“我觉得这些人实在太可怜,既然别人听不懂,他又要说给别人,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他们难道只是为了显摆吗?”
我哈哈大笑,说道:“也许你说的对,他们就是那种人,他们就是让你听不懂,让你看不懂,如果你看懂了,听懂了,他们在这个社会上有什么价值呢?”
猎户闻之也哈哈大笑,说道:“他们1点价值都没有,白居易写诗1定要读给老奶奶听,只有老奶奶听懂了,他才满意,他的文章流传千古,凡是白话诗才能流传千古的。”
我圆瞪双眼,说道:“你懂的真多,你根本不是猎户。”
他将小鸟放开,小鸟没有飞,因为它的翅膀上有1只小小的利箭,这支利箭羁绊着它。
“何以言之?”我问。
他问:“你看我是谁?”
我仔细看了看,他又能是谁呢?7大恶人我都已过目,难道他是孟鹤堂?他再次打扮成猎户,这个家伙实在刁钻古怪。
他哈哈大笑,顺手揭下自己的1张假面,说道:“我追你追得好辛苦。”
我看着他,不由得吹起了这只笛子,笛声悠扬而惆
怅,百鸟云集。
但是当我横吹3声,百鸟惊慌得散去,竖吹3声之后,小鸟竟然扑棱扑棱几下就死掉了。
我们都很震惊,他竟然哆嗦起来,不敢伸手捡起那只小鸟。
那只小鸟的眼睛放睁得很大,他1定因为某1种力量在心中鼓荡,窒息而死。
孟鹤堂赞同我的看法,他悲愤得说道:“这就是恶人之恶,恶贯满盈,十恶不赦。”
我说:“不错,这几大恶人有时望之俨然,即之也温,看起来像君子,其实他们恶人之本性,深入骨髓,只会变本加厉。”
他点点头,说道:“因此,我们要早日除掉他们,还这里1片太平。”
我看着他,心中升起1团疑云,难道他是正人君子?也许是的,也许不是。
是非善恶,如阴阳2气交汇于人的内心,彼此转化,而我也是如此。
我问:“你与龙知县何以有两月的约期?”
他“哼!”了1声,说道:“这是两年前的约定了。”
我不由感叹:“你们可都是有心人啊!”
“何以言之?”他问。
我说:“你喜欢大阳山的田园风光,他通过培训班硬是来这里做知县”
他不由“呵呵”,说道:“这个地方好久都没有知县了,但凡有1些本事、门路或者气节的人都不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