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少燕少再次被震撼到了,人们过来时人流熙熙攘攘,不挤不乱已经极为难得,数万人聚齐后队伍也没有嘈杂声,可见锦绣城的百姓修养有多好。
小萝莉对外说在约一个时辰药可以出炉,实际上在头发入药鼎后只熬制了一个钟就熄了炉火。
熄火后,让药汤在鼎内焖了半个钟,然后才用法宝型碗分装,分拨到傀儡人团队,让他们拿注射器吸取药汁。
熬好的药汁比较浓稠,仍属液态,注射器自然能轻松吸起来。
傀儡头领和队长们带着队伍以注射器吸足药汁,蓄势待发。
乐韵待所有傀儡人团队准备齐当,交法宝碗又收回来,再收起阵盘,驾着灵舟上升。
阵盘的防御光罩消失了,汇聚在广场四周的人终于看到了仙人的飞舟,目送飞舟升起来,激动得往前伏身,大喊:“拜见仙人!”
让灵舟升到空中,乐韵才飘然走出空中,温声回应:“都免礼。绵绣城新近爆发的时疫属于一种鼠疫,不仅通过人传播,鼠类也是传播者,时疫传播速度极快,只需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即能传遍锦绣城。
因刚染时疫时没有明显患病征兆,需要大约一到二个月才会发病,很多染了瘟疫也不会发现。
锦绣城的城民基本都染上了时疫,爆发之日迫在眼前,若炼丹丸至少需要半个月以上,时间来不及,本仙子只能以法宝来辅助治瘟疫。
这种方式有些特别,胜在见效最快,等会大家将一只手的袖子捋到肩头,露出胳膊,方便用药。
用药之后,很多人可能会发热或其他不适感,都不要慌,这些都是正常反应。
用药后也暂地别急着回家,都在这里再等一个时辰,到时本仙子还要回来查看,若有哪位城民因身体特殊,使用一次药还不够,需再加注一份药,免得瘟疫死烟复燃。
本仙子炼制丹药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不能再事事亲力亲为,由本仙子的傀儡人护卫为城民们行针施药。
现在大家站起身,每两人并肩站列,排成纵列,每列之间留下适当的宽度。”
伏拜下去的城民们听到柔和清脆的女音,惊讶得抬头看,看到一个小女仙站在空中,满怀激动,仙人说得没错,来救人的真是个小仙子!
城民们太激动,一时都忘记列队。
录少主和集正里正们爬起来,赶紧分散下去,吆喝起来。
离集会广场中央最近的城民们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站好。
前面的列好了队,后面的自然是“姐姐做鞋——妹妹有样”,各各两两站好。
一个阵列的人重新整阶,排成了长长的纵列。
前面一部分人纵好了队,乐韵吩吩三支傀儡人小队行动。
得令的傀儡头领与队长将自己队伍的灵舟飞至空中,然后拿着法宝的针筒的傀儡人飞向四面八方,再分别落在了每列队伍前。
因集会广场最宽,又是人口密集区,汇聚了约十七万人。
小萝莉只派了三支傀儡人队伍,傀儡人的头领和队长不干活,他们是指挥官,三千傀儡人是“医护”,为人扎针。
乐韵飞回灵舟,立在船头,等着观察感染瘟疫的人在注射了药有什么反应。
城民们最初有点懵,看到穿金甲,比城卫威风凛凛的不知多少倍的人,紧张得不怕咽口水。
有些人因心慌,捋袖子时半天都没撸上去。
染了两种瘟疫的人反而较镇定,在少城主喊话说捋袖子时,人人把袖子捋得高高的,露出了手臂。
傀儡人拿着法宝,对着人族的胳膊扎下去,再推法宝的推杆,缓缓地将药汁注入人族的肌肉中。
扎针很快,但注药水需要几十息的时间。
傀儡人盯着法宝的刻度值,看到推杆上的某个针到达某个刻线位置便拔针,再让人族自己以手指压住针孔,他再去为下一位注射。
傀儡人扎针没涂消毒水,扎完针也没换针头。
至于什么交叉感染,不是小萝莉没考虑到那一茬,而是没必要,就算针头将某人患得病带给了另一个人,还不等它翻起水花,就会被治瘟疫的药一并当异类诛杀干净。
锦绣城的人只有城主去过府城,据说他见过仙人,也只是远远的见过仙人从空中飞过,并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仙人,更不要说知道仙人有什么法宝,什么法宝有什么神通。
是以城民们对于小仙子护卫们手中的法宝只有敬畏之心,自然不会思考那法宝怎么使用。
当最先被行针旋药的人,有些没感觉到疼,有些感应到有被什么蜇了一下的样子,然后就感觉那件法宝中温烫的东西流进了自己手臂里。
再然后,有些人感觉手臂像着火似的烧了起来,有些则感觉像被敷着冰块,手臂竟有些凉。
有些人当时没啥感觉,过了一会儿觉得嘴巴发苦,或者莫明其妙的反胃或心头烧得慌,或者开始冒汗。
有奇怪感受的城民们想起小仙子之前说过用药后可能会有些反应,都很澹定。
扎了针的城民们先是站着,过了一阵又纷纷坐下去。
宣少燕少也立在船头观察,他们是修士,能看到肉眼不能看到的细节,自然能看到患者皮肤或肢体的一些细微,以及气味的变化。
感染了瘟疫的人,气味都是浑浊的,还挟杂着像是酸菜变质的气味。
当他们服药后,要么全身毛孔排浊气,要么浊气通过出汗排出体外,各人的体味由浓变澹,由浊变清。
有些患者皮肤是不正常的黑或黑红,注射了药物约三分钟后,皮肤一点点的变白。
有些麻风症患者肢节有肿结,用药后肿结在慢慢的消肿。
大多数的人注射药后没啥反应,有些人在短短几分钟内开始发烧,有些人汗流如注,有些人肚子咕咕噜噜地叫个不停,有的打嗝,有的打喷嚏,有的犯睏,有的流鼻涕等等。
还有些人莫明其妙的变话唠,更特殊的是有些人不停地放屁,屁又响又臭,让他周围的人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