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和薛清凝都没有说话，杀生丸不知道布置幻境还有这样的要求，但他总觉得心里不安。</p>

至于薛清凝是早就知道的，所以看着眼前被造出来的幻境，皱着眉，一言不发。</p>

幻境很真实，并不像是展现给他们，而是他们就在这个世界中。</p>

鲜血汇聚成小河，流到他们的脚边。</p>

女鬼眨了眨眼，默默的避开了。</p>

“看来都不是你们几个所到过的地方，那就是那个女人了。”</p>

女鬼喃喃道，也不知道是说给其他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p>

她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p>

她打了个寒颤，离斗牙王近了一点，身体几乎都要从斗牙王身体里穿过去了。</p>

斗牙王并不能触碰到女鬼。</p>

或者说，除了三月和顾姝妤，谁也碰不到女鬼。</p>

“什么动静？”</p>

没人回答她，他们的视线都落在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p>

脚步声很重，应该踩过了不少地方，有鲜血，有黄沙。</p>

在呼啸的狂风中清晰可闻。</p>

脚步声近了。</p>

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p>

一道身影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在火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p>

那是一个女子，她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因为被鲜血浸染，远远地，似乎还能看到从衣服上滴落的血珠。</p>

也不知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p>

一头长发被狂风吹起，凌乱而凄凉。</p>

墨色的长剑划过黄沙和地面上的尸体，血红的痕迹在剑身上流转。</p>

女子走得很慢，似乎是受伤了。</p>

在众人屏息中，她终于走近了，火光在她脸上跳跃，一半光明一半黑暗。</p>

一抹鲜艳的红色映入眼帘，那是一朵灼灼盛开的蔷薇。</p>

在女子的左半边脸上，藤蔓和枝叶簇拥着花朵，占据了她的左半边脸。</p>

冰冷的眼眸无悲无喜，仿佛置身于地狱的修罗，又像是审判人间的杀神。</p>

杀生丸瞳孔一缩，右手不自觉的握上了春山的刀柄。</p>

却被他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p>

这只是幻境。</p>

而站在一旁的薛清凝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冰凉了，冰冷的手指牢牢攥着手心，指甲几乎刺破掌心。</p>

这怎么可能？</p>

连斗牙王都收了惯常的温和，面上一片凝重与惊愕。</p>

女鬼倒吸了一口凉气，瑟瑟发抖，她要害怕死了：“我就说……”</p>

“闭嘴。”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杀生丸冷声喝断。</p>

她敢肯定，但凡她再张嘴，杀生丸能撕了她。</p>

没有人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那道身影。</p>

她停了下来，就站在他们身边，近得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和血珠落地的声音。</p>

却又远得仿佛隔了几个世界，无法触碰，无法相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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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