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人参没有苦味。</p>

小妇人还用筷子挑着渣子等着他张嘴。</p>

他毫不犹豫张开嘴，他应该信小白的。</p>

“多谢！”</p>

老者道谢，说了这两个字，自己就惊了，因为他的声音不低。以他受伤的程度，这两个字应该轻不可闻才对。</p>

“休息吧！”</p>

季晓兰收回碗，“村民说是小白把你从山上弄下来的，应该没人看到你的伤口，否则村里不会这么平静，你就放心养伤，伤好后就赶快离去。”</p>

季晓兰和向毅平离开房间，小白蹲在床边没动。</p>

老者是趴姿，他轻声问小白，“你怎么到这农户家来了？”</p>

“呜呜……”</p>

“纾慧回去后，说你弃主，炜羽也没吭声，你真弃主了？”</p>

“呜呜……”</p>

“当年，让你跟着炜羽，是不想让你憋闷在宫内。”</p>

“呜呜呜……”</p>

“你喜欢新主人？”</p>

这次小白不仅呜呜，还点下了脑袋。</p>

“呵呵……”</p>

老者轻笑，“行吧！只要你喜欢。对了，你回不回去看你爹？你爹很老了。”</p>

“呜呜……”</p>

“唉！”</p>

老者叹气，“我倒是把你当成人类了，你们讲究的是物竞天择，没有人类的养老送终的习惯。</p>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也老了，却还到处游荡。”</p>

……</p>

转眼到了十五，老者已经能自己下床走动了。</p>

他对向家很多东西都好奇。</p>

墙上安装了机关的灯；一瓢水冲刷干净的毫无异味的厕所；</p>

老实到好像是假的一样的老虎；嘴巴啃个不停的食铁兽；北方人才爱吃的白嫩暄软的发面馒头。</p>

这些都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农夫。</p>

尤其那个叽叽喳喳爱说话的小丫头，跟她聊天，能叫他感觉自己就是个没读过书的愚民。</p>

“涵涵，你说的车子，真的能跑那么快？”</p>

涵涵吐吐舌头，妈妈说言多必失，她和这个老爷爷说多了话，说秃噜了，她去找爹爹来救场。</p>

向毅平来了，“老爷子，涵涵信口开河的，她就是听我说想把马车改造一下，脑子就开动起来，自己添加了想象进去。</p>

我女儿爱说话，她说什么我们都顺着她的话说，就造成她脑子里有特别多的奇怪想法。只要一反问回去，她就打顿了。”</p>

老者“……”</p>

我是不信呢？还是不信呢？</p>

涵涵明明说得煞有其事，你偏说她是信口开河的。</p>

……</p>

这边的正月十五，不仅吃元宵，还挂灯、赏灯。</p>

赏灯要去镇上，傍晚时，向族长来问向毅平去不去镇上看灯会？他想让老族长搭个顺便车，马车有棚，能遮风。</p>

家里多出个老者，季晓兰担心灯会上人多，会出乱子，加上向母也看不了，就不去了。</p>

向毅平把马车借给了向族长。</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