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不加冰。”</p>

正在切柠檬的男人手一顿，微微点头，“嗯，稍等。”</p>

莫绥与站在前台等，看着男人熟练地把手里的柠檬切好放在塑料杯里，随后转身走了几步，挑了一个咖啡杯，弯腰从柜内拿出咖啡粉，倒了进去。</p>

“要聊聊吗？”</p>

男人头也不抬，“要聊什么？”</p>

莫绥与思索，“我不想除了你。”</p>

男人…不，这个僵尸沉默了，它缓缓抬起头，眼眸漆黑，说话语气都变得僵硬，“那你要怎么处置我。”</p>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想帮你。”</p>

“帮我？”僵尸眼都不眨，“如果我不需要呢？”</p>

“那便就此别过。”</p>

僵尸手上的动作一停，“你要放了我？”</p>

“嗯。”</p>

“你是道士，对吧？”</p>

“算是吧。”</p>

“道士…要放了我？”</p>

莫绥与颔首，“对。”</p>

“……”</p>

良久的沉默，僵尸已经把咖啡制作完成，它递了过去，“若是其他道士知道你放了我，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p>

“是吗？”莫绥与摸摸下巴，藏在心里需要想的事情太多了，这种倒不怎么在意，“随便他们。”</p>

这副无所谓的态度让僵尸有些发愣，它回过神，拿起了一个柠檬，“我…不需要帮助。”</p>

“嗯，那喝完我就走了。”</p>

“…之前你说你是那畜牲的朋友，我以为你们是一种人，一时冲动，才会想杀了你。”</p>

“这样啊，没什么，反正你也没成功。”</p>

僵尸低下头，“嗯。”</p>

莫绥与端着咖啡走到了角落的位置，拿起了流浪狐狸手上的黑色塑料袋，转身又走了回去，他将黑色塑料袋递过去，“这个。”</p>

僵尸一顿，“……我的手臂？”</p>

“对，你还能接上吗？”莫绥与挠了挠脸颊。</p>

“……可以。”僵尸接了过来，放在了脚边上。</p>

莫绥与看了看僵尸切柠檬的完好双手，“里面…？”</p>

“是我多余的骨头，我把骨头挤进了这张皮手的部分，代替了我失去的手臂。”僵尸说，“勉强可以用。”</p>

“原来如此。”莫绥与眯眼，“所以…僵尸也会缩骨功？”</p>

“…不知道。”</p>

“你原本的身体老大了，能钻进一张人皮下，不就是缩骨功吗？”莫绥与对此非常好奇。</p>

“应该吧。”僵尸拿不太准，它成为僵尸后就自然而然能做到了。</p>

它又沉默下来，片刻后道：“抱歉，袭击了你。”</p>

莫绥与摆手，“没在意。”</p>

话毕，他回到了座位上，“就这样吧，尊重它的选择，一会我们就坐车回青泞山。”</p>

黑剑问：“想好你的借口了吗？”</p>

“僵尸太厉害了，跑得非常快，根本追不上。”莫绥与早就编好了。</p>

黑剑觉得这还能改进，“不行，有我在你肯定追得上啊，老太婆是不会信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