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笑了起来,“此事你还是要多上心一些,所谓瘦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那可是一大片,以前没人去想,你开了头只怕就会有人动心。”
百福儿当然想过这个事,“那个地方能开出来多少地都不晓得,乾元观都要在那里布设阵法,且那个地方以前是做什么大家也都晓得,总得要避着一些,所以我想愿意买这个地的人不会多。”
“说句直白的,谁知道一锄头下去会不会挖出一具骨头来?”
“有些东西是说不好的,没必要为了一点土地给自己带来麻烦,也就我,一来胆子大,二来有这个条件。”
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感觉像是捡到了便宜,“我这狂的让夫人笑话了。”
曹夫人也笑了起来,“这一点,旁人的确比不上你,该你狂的。”
身后站着偌大的道观,某种情况下也是极大的助力。
又说了两句曹夫人起了身,“钱夫人还在等着我的信儿,我去给她说一说,你也放心,该如何说我心里清楚,定然不能给你带来麻烦。”
百福儿起身相送,“多谢夫人体恤,此事我既然应下定会尽力而为。”
曹夫人是笑着出的门,一路回府都还没下车钱夫人就来了,面容憔悴眼下青黑的她急切的靠近曹夫人,“曹夫人”
本想让她进门再说,但看她这个情形曹夫人就有些虚,怕她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带到府里去,直接就说了,“这一趟的不容易我不说你也知道,人家虽是来自乡野,那也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在京城也不是全然没有依靠,你说你”
钱夫人晓得是自己得罪了人,她也悔,但也晚了,“曹夫人,她如何说?”
曹夫人叹气,向她靠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说上次你去乾元观请人的时候人家道长就看出来了,冤魂索命,说你背负着人命,极难处理,你又找些半吊子的人去处理,只怕是将对方刺激的厉害,要不然这几日你也不能这么难。”
“我一说人家就拒绝了,说不想沾染这事,我是好说歹说才勉强应下,你且先回去准备一份厚礼派人送去,再准备一份厚礼等着道长登门。”
钱夫人双手合十,眼泪汪汪,“曹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多谢你才好。”
“我这就回去准备,这就回去。”
说着又谢了谢,曹夫人又叮嘱了她,“这回的态度也要好些,那乾元观虽然刚开观不久,但名气也是有的,听说在皇上那里都是有名字的,道长来了客气些,好似一时半会儿的处理不好也别埋怨。”
钱夫人点头,都这个时候她除了态度好些还能做什么呢?
抹着眼泪上了自家的车,她原本还想问问道长什么时候来,又怕惹怒了曹夫人,又想到也幸亏她家将军最近都不在家,要是知道她
这事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未风和未苦是傍晚收到的消息,百福儿的意思是不用遮掩也不用勉强,“要是棘手就去观里请你们哪位师叔出面。”
得知这中间钱夫人已经请过人去看,两人也没托大,说今日晚上就要先去看看,只看不干活,明日早上会去观中喊人来,“我们现在有车,可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