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穆二公子能疯掉了，我听说这疯病是有可能会遗传的。”</p>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可别胡说！”</p>

“顾歆然，你敢说你三哥和四哥身上的伤，和你无关？！”她指着轮椅上的穆季行和穆叔慎问。</p>

顾歆然这才把目光投向二人。</p>

只见穆季行满脸的胡茬，头发也乱糟糟的，一脸的颓废之相，双腿之下空荡荡。</p>

穆叔慎半边脸包着纱布，包括那一只眼窝，也是头发乱糟糟的，手拢在衣袖里，看样子伤势还没有完全愈合。</p>

两人都是双目紧闭，并不理会周遭的一切，不知是不是睡着。</p>

她叹了一口气，“好歹是我叫了十几年的三哥哥和四哥哥，我也很想知道，你们的伤，究竟是与我有关，还是与你们的亲妹妹有关呀？”</p>

何晴晴跳出来，“你胡说什么？！你不要往我身上攀咬！”</p>

“这不是你们正在攀咬我吗？”顾歆然无奈地叹一口气，“莫名其妙说我是五鬼大盗，又莫名其妙说他们受了伤是我造成的。”</p>

她走到穆季行身边，“四哥哥，当日你明明可以躲开那辆马车的，为什么一定要去捞晴晴表妹送给你的荷包呢？如果你不去接那个荷包，是不是能避开那辆马车？”</p>

穆季行猛地睁开了眼，看着顾歆然的眼神很复杂。</p>

何晴晴扑到他身边，“不是这样的四哥哥，明明是表姐她挑唆你和她的女护卫比武，说不定那马车也是她安排的！”</p>

“呵，证据呢？”顾歆然轻蔑一笑，“说我挑唆，当日你不也在场吗？你若知道我在挑唆，你怎不出来阻止？比武的时候刀剑无眼再正常不过，你是不是还要诬蔑我故意让女护卫把你送的荷包挑开？”</p>

何晴晴气得不行，怎么就绕不开她送的荷包呢？！</p>

“四哥，我就问你，你当时是不是有机会能躲开那马车？但却因为要去接表妹送你的荷包，你才错失了那良机？”</p>

穆季行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看向何晴晴的时候，甚至带上了一丝怨恨。</p>

是的，失去腿后的这几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看重那个荷包。</p>

顾歆然又走到穆叔慎的身边，“三哥，你受伤是意外吧？为什么又怀疑是我呢？难不成是因为当日你是从裴府离开的？所以怀疑是我？这就太可笑了，难不成每一个从某一个府邸离开的人，出了什么意外，都要怀疑是那个府邸的人干的？”</p>

何晴晴跺脚，“那日三哥哥来找你，你想起小时候他将你的翡翠耳坠扔在雪地里找不到了，被母亲罚跪在雪地里。你这是要以牙还牙地报复他！”</p>

“哦，那你怎么不说，他为何会把我的翡翠耳坠扔在雪地里找不到了？”顾歆然脸上挂着悲悯的神色，“难道不是因为你吗？三哥，你说对吗？”</p>

穆叔慎也早就睁开了那唯一一只眼，愤恨地盯着她。</p>

闻言，他终于把目光看向了何晴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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