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歆然很快把面食和几个小菜摆上小桌。</p>
裴修泽一边吃着,她才细细把事情说了。</p>
裴修泽面色不变,缓缓喝完碗里的汤,放下碗筷,才缓缓说道,“实则本王早在前几日便知那小梁氏的赘婿就是裴岭。”</p>
顾歆然吃了一惊,“什么?夫君你早知道了?”</p>
裴修泽顿了顿又说,“暗卫很快就查明赘婿身份,但本王一直犹豫着此事是否要告诉母亲,又顾念着他是本王名义上的嗣父,一时还没什么章程,不料这老梁氏就坐不住了。”</p>
顾歆然见他吃完,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p>
开门让思巧把碗碟撤了出去,又让人打了热水进来,“夫君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老梁氏此番进王府的目的?”</p>
裴修泽冷哧一声,走到旁边的架子旁将手伸进热水里,“他们如今沦为贱奴,自然是想通过本王来翻身,更甚者,她或许还打着谋夺本王如今拥有的一切的主意。”</p>
“那不可能,”顾歆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递过来一张热巾子,“莫说她如今只是一介贱奴,便是原先那高高在上的裴家祖母,王爷的这一切,岂是她想谋夺便能谋夺的?”</p>
裴修泽也是这么想的,一边擦脸一边说道,“老梁氏既犯下偷盗之罪,将她赶出去便是。她若是有胆把裴岭带到母亲面前来相认,本王必治他个欺君之罪,同时他作为裴峰的罪人家眷,理应一并贬为贱奴。”</p>
顾歆然说道,“我已让人明日将小梁氏一家三口带过来。今日我也已劝过母亲,就怕明日母亲她……”</p>
裴修泽洗漱完后牵起她的手,朝床榻走去,“放心,母亲虽然之前在老梁氏面前伏低作小,那是因为她是儿媳。但如今她已是一品护国夫人,又是本王的母亲,她的心性,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脆弱。”</p>
“依本王看,明日也没必要让母亲见到他了,只要他敢当着你的面承认他是裴岭,本王让人立刻将他一家四口押往教坊司,立刻做奴籍。”</p>
顾歆然被他牵着在床边站定,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见他张开双臂,下意识伸手替他解开腰封,脱去他的外衣,“夫君,公爹活着这件事,到底是母亲心底里的疙瘩,若是不解开,母亲就会一直郁郁不欢。依我看,便劳烦夫君替他们先做好奴籍,我将他们留在王府。”</p>
裴修泽手一伸,勾着顾歆然的腰肢,轻轻扯开了她寝衣的细带,“夫人你的意思是,留他们在王府磋磨,让母亲出了这十五年的恶气?”</p>
顾歆然刚刚有些羞赧分神的心立刻又回笼了,“嗯,母亲守了这么多年,突然听闻夫君不仅活着,还养着外室生了一双儿女,更是宁愿背着赘媚的名头在外面生活而不想回来,母亲心里头定是万分憋屈。”</p>
她拨开他作乱的手,径自拉开被子躺了进去,继续说道,“夫君您到底是母亲和裴峰的嗣子,明面上您也不好做得太过。这事儿我也不能多插手,只能由母亲出手的。所以夫君你就不要管了,这事儿交给我来看着。保准母亲能狠狠出了气,还能不叫他们占上半点便宜!”</p>
裴修泽也进了被窝,肆意地扯开了她已经松松垮垮的里衣,吻上了她浑圆的肩头。</p>
顾歆然“呀”地一声轻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剥个精光。</p>
他的唇移上她的脖颈,含住了她的耳垂,含糊地问,“娘子当真一点都不想为夫吗?”</p>
顾歆然攀着他的脖子,羞涩地咬紧了唇,没说话。</p>
“为夫近日是忙了些,但再过几个月就好了,待为夫把那几个刺儿头的家抄了,剩下的估计就安生了。”</p>
顾歆然:……</p>
但她还是清醒地问了一句,“夫君,若是闹到最后,要断了你与那裴岭的嗣父子关系,或是母亲与那裴岭断了夫妻情份,夫君可介怀?”</p>
裴修泽一笑,“本王自幼得母亲护佑,只要能奉养母亲,与那裴岭断绝关系又有何妨?再说,若是断了这边的关系,我能回归于我原生父名下,倒也是件好事。至于母亲那边……只要她愿意,本王自无异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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