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浇筑将近一夜,凌晨四点时,人和车都停工休息。一觉睡到祝老爹早起过来,姚大凤姐妹和阿绣来帮忙做早饭,所有人全部起床,到路边扣锁模具。
晒场那边地面完成三分之二之后,上午十点钟,就开始来浇筑路面,看热闹的人很多却进不来了。他们想翻沟进来,必然要踩踏到旁边的麦地,村民们就围来许多人,阻止他们进去。
道路浇筑很快,两边是钢钎固定模具,铲车端来一斗混凝土料,倒下就走,几个工人找平一下,拉着振动器震动一下,填补一下,不断向后延伸。刘社会和姚世全祝崇学都守在这里,不准人上去踩踏。
远远看去,晒场那边林立着几十根钢管,地面一片青白,那里和面前这条路成为一个整体,这条辅路三百多米长,五米宽,平整如镜,大家就打趣起来,说今年晒麦子不用发愁了,这上面晒一天抵得上泥土晒场晒三天吧!
早强速凝水泥凝结很快,道路修到一半,南端的部分就凝固硬实了,就需要浇水养护。祝老爹和小表舅就拿着水盆,从西侧路沟里向上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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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峰等几个工人却熬得眼睛睁不开了,人家士兵还是唱着歌,精神抖擞的没有降低效率。
临近中午,太阳火辣辣的晒得脊背疼,看热闹的人散去。阿绣过来看工人需要什么?中午饭怎么安排?王志峰等人都来了,他们的锅能做饭够吃吗?
大凤二凤主动过来帮忙做饭,还去梨树园帮忙收拾树枝。老王带她去看看帐篷,帐篷很大,摆着九张行军床,里面有一个冰柜,里面有肉,旁边还堆着大米面条,还有一堆塑料薄膜封装的白菜包菜土豆胡萝卜,做饭是电饭煲,炒菜用煤气罐,很高级的样子。
气温太高,晒场面上发白烫脚,内部肯定还没有凝固,需要浇水降温,持续养护。
老王找出来一台潜水泵,拎着去了池塘边,扔进水里,回去接电,对阿绣说:“找几个人过来帮忙拉水管,给这场面浇水,每两小时浇一遍,防止过早干裂,撒水湿润就行,不能溅到水泥堆上,也不能淌到帆布那边,还要把路面浇一遍。”
阿绣就喊小爹祝从学不要泼水了,有更方便的抽水泵。
混凝土凝固后,远端就开始拆模,往近处接着固定。修这种路很简单,地基压实之后,根据宽度扣上模具,外侧插上钢钎固定,里面没有钢筋,混凝土倒进去,震动密实就行。像这样的道路厚度二十多厘米,足以载重二十吨的大车。
到了下午五点,道路和另三分之一的晒场全部浇筑完毕,祝从学叫来的村民拿着水管水盆水桶到处淋水,老三老四继续挖树,其余人就过来修桥。用石块在沟底砌了桥基,上面支起拱形木架模具,扎上钢筋网笼。路面暂时不能走铲车,就从东边林地里绕过来,铲车把模具一下下转运过来。拱架上浇铸混凝土,只能从东侧地里走了。
丁文东二十号傍晚回来的时候,一眼看到梨树除了周围一圈,内部就剩纵横几行了,许多人在帮忙捡树枝,中间堆出一大溜。道路小桥修筑完成,几个工程兵正在晒场北侧做地基,那是仓库位置。小桥上没有障碍物阻挡,那就说明上面可以走车了,就直接把突路霸开到晒场上。
送货卡车已经走了,刘社会跟车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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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原计划四十乘以四十米的晒场被扩大了许多,上面已经摊满晾晒的大麦,原计划是正方形的现在搞成了东西长方形。北侧是一排预留仓库和住房位置,垫土很高。西边留有泥土地面,准备修建猪圈鸡舍。西南角围着一堆人,都是看热闹的,那里竖起钻架,正在打机井。
打井队是老王去县水利局找来的,私人打井需要支付高价现金,水利局打井队现在没有打井任务,很乐意的立刻就来了。现在的柴油便宜,老王给出的招标价格和他们的报价基本一致,水泥井管大约是二十块钱一米,钻眼是四十块钱一米。林场要打两眼130米的深水井,施工方包下管下泵,每眼井报价八千五。老王的预算是九千块呢!
姚寨村的那眼井深度是六七十米左右的,他们可以节约一部分钱。和林场的潜水泵不同,他们买水利局的深井泵,是带皮带轮的深井泵。卖地那笔钱,还可以添加一台抽水用的动力柴油机。
丁文东带回来四辆卡车。是从中南机电设备公司采购的物资。钢筋钢材就有十几个型号规格的,一辆车上装着彩钢瓦,正是林场建设急需材料。一辆车上拉着台大型拖拉机和农具,旋耕机播种机之类。最后一辆车上是机电设备,包括两套深井泵、铸钢井管发电机组电线电料之类。
这车太重,暂时不能开进来,就从小桥旁边填补个临时便道进来,挖机牵引着,拉到路东那片预留空地上。
老王过来汇报工作,说了西边这块麦地的事儿,丁文东说:“你看着办吧!需要什么就说,我停留不会太长时间,必须尽快回京,你在这里指导工作两三个月吧!然后交给老六负责。”
老王说:“土地很快就要整理完毕,需要种子肥料农药柴油......农具方面需要传送带一台,麻袋一千条,塑胶锨十把,扫帚......”
丁文东说:“拉个清单给我吧!我再给你留些钱,一些小事派人买去!咱们要融入本地,必要的交易还是要做的。尤其是食品,该吃吃该喝喝,伙食水平标准要高一点,另外再给那几个工人搞点文化娱乐活动,稳定军心很重要。”
第二天一早,周大旺几个跟着老王老八几个出车,去市里农技种子公司,去县里农资公司进货去了。
林场搞这么大动静,村里老余支书前天带着乡领导来检查工作,老王可不买他们的账,交流方面中规中矩,就是没有留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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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条件实在简陋,丁文东又不在家,人家工程兵都是吃方便速食军粮,他们咋好意思来打抽丰呢!
乡里带队领导叫侯树明,是个主抓农业的副乡长,中午饭是在村里吃的,表示等丁文东回来,再来看看。
突路霸今天回来了,有人报告到乡里,侯树明就找到付希安,蹭他所里的车,以私人身份来看望丁文东。
陈相超带着老婆去京城治病,乡政府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侯树明就认为,打个电话就能安排住院,还是部队总医院的专家大夫来复诊,这需要一定的人脉关系才能驱动。
他也是是军转复员干部,以前是基层文化干事,当然知道总部的等级森严制度。这样的人不来交结一下,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路过街口的时候,他下车砍了一只猪腿,一大块肋条肉。今天是背集,不然买些鸡鸭才好看些。付希安也不能空着手过来,街头买了两箱黄元帅苹果。
看到苹果,他又想起初见丁文东的误会,不禁有些心有余悸。
隔一天时间不见,林场面貌焕然一新,两台机器都在地里忙碌。林场里的树木堆成山高的一大溜,几千棵梨树就这么毁掉了!不知道林业局知道了会怎么想?
挖机把地里平整了一遍,把周围的积土推到中间。树根也被全部挖出来,被一群人捡拾起来,堆积如山,那巨大的铁爪子在地里扒拉一遍松动土层,几十年没有翻犁过的草地就变得猪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