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薇葬在万安公墓,学校和市里来人协助,还搞了个见义勇为、舍己救人的什么告别仪式,火凤凰公司那边也搞了追思会,三哥把丁文东房间里的巨幅画像给拿走了,布置在灵堂里。
这事儿折腾十多天,丁文东通过渡边从索尼公司订购的造血干细胞冻存设备,以及配套的液氮罐设备空运到了。
这套价值三百五十万人民币的设备,以个人身份捐给北大医学院,要求只有一个,储存一些特殊的生物标本,等自己去深造,以待将来能克隆复制出另一个戚薇来。
这个想法当然不会公开出来,虽说陆子华是设备进口的经办人,他也不会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克隆羊多莉从爱登堡的罗斯林研究所诞生出来还得十年以后,相关的基因技术理论,在实际应用方面,目前来说还是个不成熟的设想。市电不稳定,学校医院的研究室科研所有更多类似仪器,应该可以保证效果。
陈伽和阿绣老王三个赶过来,参加戚薇的葬礼。
丁文东拒绝陆子华派人陪同,把戚爸爸张妈妈送回武汉,然后独自西上,从成都进入西藏,然后从青藏公路北上,一路辗转,到了德令哈,再转而向西,抵达罗布泊,然后从敦煌返回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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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西安休整一天,又去终南山深处转了七天,找到一个山顶的观云台,
大修后的突路霸伤痕累累,零部件几乎更换一遍,包括备胎在内的六个车胎已经补了三十多个补丁,外胎在格尔木就换了四个,里程表快到四十万公里,眼看是不能要了。
现在青藏公路路况太差,丁文东又走的不是寻常路,山地沙漠戈壁滩的乱窜,车辆经历低温曝晒等恶劣环境的生存考验,也算是给突路霸来了个全地形性能检测。
记忆是个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当你把历世的记忆聚集在一个硬盘里的时候,总会因为容量不足,压缩解压程序反复运行,出现紊乱代码。
凭着深层解压的记忆,丁文东在寻找这种记忆的根源,昆仑山里的精绝古城、青藏高原冰窟里、罗布泊的沙漠之下,他每一次希望都化为失望,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终南山里的观云台上。
在这些地方,他和戚薇只是挖出来其中一件备份,还有另一件装备,被自己制作多份镜像文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亲手埋在那里的用巨石棺椁封存,装在一个十二层套盒里,分别埋在七个地方,上面压上相同形状的巨石。
时空转换,山河不变,沧海桑田。在自己最需要它的时候,这七块巨石的太难寻觅,最后的希望又化为泡影,可恨苍天这样寡情,把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给剥夺了。
当一个约定的人,没有按时出现;一件东西,当你要寻找它的时候,它却不在原来的地方,这种状况很容易令人躁怒,但此刻的丁文东经历千山万水,心情已经沉淀下来,想彻了许多事情,花开花落平常事,多少遗憾都付流水中?自己的经历中,又有多少红颜知己都化作天边彩霞呢?
这个麦忙假实在太过漫长,竟然从夏天延续到冬天。丁文东在下雪的时候才返回梅家胡同,此时离元旦没剩几天了。
刘玉凤还在照看两个魏占麒魏占麟两兄弟,两个孩子打打闹闹,不能开门,看见门没关好,就会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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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外面拍门进来个乞丐样的疯汉,刘玉凤吓得抱住孩子,就喊梅奶奶。
“玉凤!是我!”
一看丁文东刺蓬着长发,胡子拉碴,脸上手上都脱了皮,结了纵横的血痂,好像从哪里逃难回来的一样,梅奶奶过来拉着哭,问:“去了那里?薇儿没有了,他们说你去哪里找?”
刘玉凤醒悟过来,说:“表哥还没吃饭吧?我去前面端碗面回来!”
魏占麒魏占麟两兄弟看着东子的胡子老长,此刻已经不害怕了,反而很新奇,过来摸摸,问:“你是谁啊!从哪来的?”
丁文东抓过两个小屁孩,恶狠狠地说:“我是狼人!从大雪山来!过来让我咬一口!”
正说着,看见破烂不堪的突路霸回来,前面面馆的赵小四儿看看车牌,回去咋呼一声,东子回来了!
付慧红就很快做了大碗面,叫小四送过来,此刻刘玉凤还没跑过来。
老姨在家种完麦子又来了,一看这边的情况,外甥不见了,她不能回家啊!就依旧在面馆打工,等候外甥的消息。此刻听说东子回来了,就跟着往家跑。
看见熟人,两个小屁孩挣脱狼爪,喊着:“奶奶!狼人要咬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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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扑向老姨怀里。
一看外甥这副模样,比五十岁的老头还要沧桑衰老,老姨就哭了起来:“你又去了哪里?连个信儿都没有!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找你,就是没有一点消息。”
“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没事儿,这是冻了之后又晒的,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