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至死是少年。</p>

晚饭后，几人来温泉做SPA。</p>

由于是裸体泡，三个女人泡一个池子，而杜克和汤姆在远处泡另一个池子。</p>

杜克喝了一口冰镇的苏打蛇草水，感觉很舒服。而汤姆受不了蛇草水的味道，要了一瓶冰镇啤酒。</p>

“马丁，”杜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的‘特洛伊木马’计划如何了？师傅很关心这个事。”</p>

“哦！这个事是我一直比较忧虑的事！事情有点不受控制的发展了。”汤姆用毛巾擦了一下头，叹了一口气。</p>

“怎么回事？”</p>

“原计划是等2217加入抵抗军，然后启动他的程序。但是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汤姆喝了一口啤酒。</p>

“嗯？”</p>

“我们当年在计划塑造完美的‘木马’的时候，除了对身体、智力进行一定的加强外，对性格也进行了一定量的修订，使诸如陈品如的克隆人这样的重点项目，性格更加坚毅，更加独立和富有思考性......”汤姆将身体完全浸入温泉里，舒适地哼了一声。</p>

“带来的问题就是......这些人很多最终变成了‘反抗者’！因为他们能更细致的观察这个病态的社会，具有更多的独立思考能力！”汤姆斜瞥了一眼，看了一下杜克。</p>

杜克毫无表情。</p>

“他们看到了我们国联政府的腐败，从上到下，千疮百孔......他们也看到了后感染者和健康者的种族不公，而克隆人本身，连很多感染者都歧视他们......所以，这些社会层面上的‘变量’，是我们当年无法预测的.....”汤姆仰望星空，说道。他白色的大肚子挺立水面。</p>

“而现在2217也面临着同样的困惑，虽然他看到了国联的腐败面，也同情抵抗组织，我们甚至让他被俘虏，希望他加入抵抗组织，可是事不如人愿，他居然跑回来了！”</p>

“我们只能采用B计划，让他的未婚妻怀孕，但不许他们生下来，这样才能压迫他俩投奔抵抗组织，可是没想到，这小子只想过平稳日子，两人跑到北欧去了……”汤姆笑了起来。</p>

杜克叹了一口气，也把身体全部浸入了温泉里。</p>

“找到他们了吗？”杜克问道。</p>

“应该快了！目前范围已经缩小到一个小地方了！”汤姆说道。</p>

“嗯！其实最关心这个计划的是师傅，而不是我！我才不在意呢！”杜克笑了一下。</p>

“马丁，”杜克说道，“不是我们不想根除腐败和不公......”</p>

杜克眯起了眼：“有的时候，这个社会必须病态和腐败，必须对底层社会有大量的不公！”</p>

“这样，这个社会才有效的运转！”杜克笑着说道。“你懂吗？”</p>

“只有他们吃不饱，天天为明天能否吃上饭发愁时，他们就没时间思考造反了！”杜克露出讽刺的微笑。</p>

“病态......并不是坏事......”杜克伸手拿起苏打蛇草水，喝了一口，也抬头仰望星空。“一个清廉、公平的社会是不安全的......”</p>

“至少对于你我来说.....”杜克嘴角挂上了一个自嘲的微笑，“是不安全的！”</p>

“我其实并不关心这个雨霖公司的偶像神汉。这个陈......2217没按我们的预想进入抵抗者组织，抵抗者联盟的衰败和覆灭依然会来到。”</p>

“而他们以为这个神汉能挽救他们，改变历史？历史的确可能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但是不是......他！”杜克扬起眉毛，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p>

“是的，这个事挺有趣的，我们觉得他能帮助我们更快消灭抵抗者，而抵抗者觉得他能帮助他们推翻国联政府！”汤姆笑了起来。</p>

“哦，还有个事！议长大人，”汤姆突然收起笑容，说道：“我们得力的项目经理——贝妮塔.李博士的颅内胶质瘤经过几年的治疗，现在复发了，我觉得控制不住了！”</p>

“啊？”杜克皱起了眉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