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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饭店,他们被带去了奋斗房,蒋厂长豪爽地点了一桌菜,就要去厕所了。
其中一个厂长笑:“蒋厂长是不放心我们还是怎么的、这么个大公文包还要带去厕所,万一掉到厕所里,可怎么好?”
蒋厂长一愣,笑了:“说的是,我真是糊涂了,应该把包留在这里才是。”
蒋厂长出去了一会儿。
隔壁的房间进来人,然后服务员就进去打招呼了。
“陶光明同志,最近怎么很少看到你来我们饭店吃饭埃”
几个厂长面面相觑。
陶光明?这不就是刚才那两个招待所的女同志聊天说到的,那个李文军在县城的朋友吗?
然后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陶光明:“嗨,李文军那小子,忽然说要搬厂子,叫我给他在县城里找地,我这不是忙着帮他物色吗?关键他要的地还挺大的,所以我花了不少时间去帮他找。”
五个厂长一听,心里立刻被千万匹神兽来来去去踏成了荒野。
“妈的,蒋厂长果然在骗我们。”
“这个老滑头,差点被他害死。”
那边还在说:“呀,电子厂要搬到县城里来埃那可太好了。”
陶光明:“嗨,那还有假,李文军连申请都交上去了。”
服务员兴奋得声音都在打颤::“我们好多亲戚都想去电子厂上班诶。到时候陶光明同志帮忙跟李文军同志说说情呗。”
陶光明:“好说,好说。等他搬完了,你们记得找我。你现在先帮我把我点的菜给上了。”
服务员说:“好,你稍等,我这就去叫师傅先给你做。”
服务员开门出去了。一个女同志担忧地问陶光明:“李文军交代我们说这件事暂时不能跟别人说,你这样到处说不好吧。”
陶光明满不在乎:“嗨,他就是太谨慎了。说什么怕职工闹事。其实就是搬到县城来吗,电子厂的职工也可以到县城来上班埃我就不信隔壁刚好坐着什么重要人物。”
女同志说:“还是别说了,有句话叫隔墙有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隔壁安静下来了。
几个厂长脸色阴沉,低声议论起来。
“特么的李文军这是怕职工们闹事吗?分明是怕我们知道。”
“他这是挖了个坑等我们跳。明明都把报告交上去了,还看着我们跟袁家村签合同不出声。”
“现在怎么办,这块地明摆着没用了,定金都交了。”
“难怪蒋厂长讲到五千,还不肯把自己的钱拿出来,不会是防着这一手吧。”
大家说完盯着蒋厂长的包。
“他不仁,我们不义。”
“是,总不能让我们吃亏,他一个人全身而退。”
“两千块钱,一人四百,分了吧。”
“对,这样我们一人也只亏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