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从服装设计工作室出来,那个铲垃圾的小翻斗车又刚好路过,“轰轰轰”地举高着装满垃圾的小斗,从坡顶冲下来,然后擦着奔驰过去。
因为要让着奔驰,小翻斗车抖得比平时更厉害,垃圾抖了奔驰一车不说,还把边上擦出了一条长长的划痕。
李文军笑出鹅叫声:“额额额,太精彩了。”
有人在他身边感叹:“卧槽,奔驰啊。卧槽,蹭坏了。卧槽,还落满了垃圾。”
李文军侧头一看,是陶光明。
那小翻斗车浑然不觉自己犯了错,“轰轰轰”地又走远了。
陶光明冲李文军咧嘴一笑:“昨天古自强同志向我姐借钱,我姐拒绝了他,还立刻打电话跟所有人说,任何人借钱给古自强都别想让她还,跟她没关系。所以古自强借了一圈,都没借到,只能跟县里一个放高利贷的借了三百块钱。”
李文军摇头:“啧,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为了哄女人开心,竟然还去借高利贷。”
陶光明望着他:“其实他只是想找人借钱,然后那人就给他介绍了个放高利贷的。说说看,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他套进来。”
李文军眯眼:“瞧你说得多难听,什么套进来。我是正经生意人。买卖自愿,他怎么筹措资金,那是他的事。”
“我的车。”后面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高跟鞋的花花绿绿身影冲了出去。
陶光明一脸茫然指着林灵背影:“那疯婆娘是谁?把奔驰停在这个位置,大下坡,还这么窄,这不等着挨撞嘛?”
李文军说:“不知道。管她是谁。”
陶光明问:“最近服装工作室的生意怎么样?”现在季裁缝等于是他姑姑,他对工作室也要表示一下关心。
李文军说:“挺好的。订单做不完。这个月最少有一千多收入。我就觉得她们两个把自己搞得太辛苦了。”
陶光明说:“厉害啊,光设计加工一下,你也能赚一千,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个聚宝盆啊。”
李文军:“还好,还好。”
陶光明:“听说还来了港城的客户?听说现在港城的有钱人聚会十个里面有三四个都是穿的你的礼服。”
李文军咧嘴笑:“是有几个,都是老客户带着新客户来。”唐先生回去用了传呼机对讲机都很不错,加上他拿到了西服和礼服穿着去上流社会的party,之前看不起他的人都来问他衣服是哪里定制的,十分有面子。他一高兴,又来订了一百台对讲机。来来去去等于跟李文军做了快三拾万块钱的生意了。这么多钱,要不是换成股票,放在家里和储蓄所,也是挺麻烦的。
李文军的传呼机厂现在日夜上班两班倒都搞不完,只能把王小兰带的技校学生也培训去做传呼机,然后从矿区招其他人来做对讲机。
现在光给李文军做传呼机和对讲机的工人都有差不多一百个人了,比矿区哪个车间的人都要多,仅次于井下工人的数量。
陶光明咂嘴摇头感叹:“做衣服都能让你在港城出名,你是不是给人下了药,作了法啊。”
李文军说:“额额额,你这孩子净瞎说。主要是上次你们的婚礼广告效应太好了。给我们的做了很好的宣传。再加上我和顾展颜双壁合一,设计出来的衣服又无人能比,季裁缝的水平又高,所以我们的定制礼服市场反响才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