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感觉整个矿区的人都是他的长辈!
季青韬穿着李文军设计,季青烟亲手制作的大红色西装,在台上发言。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环节多半就是感谢父母的养育,感谢领导的关心,感谢同事的帮助……
季青韬不是正常人,至少不是一般正常的人。
他拉着喻明洁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把从过去的泥沼中拉了出来,让我有机会洗净尘垢继续前行。谢谢你不但让我看见光还让我也能照亮别人;谢谢你让我知道自己还能爱也值得被爱,从此又有了朋友和亲人。”
喻明洁听得脸颊发红,眼里含泪。
这明明是新婚夫妇间的肉麻情话,可是所有人都转头看着李文军。
因为大家都觉得季青韬一语双关,表面上是情话,其实是借机感谢李文军。
李文军一脸莫名其妙:啊喂,我又不是新娘。看我干什么
子弟学校门卫拿到喜糖,松了一口气:真好,再不会有人来祸害我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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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打雷比季青韬他们晚一个月结婚,然后老四也娶了厂里的一个好姑娘。
“文军实业”热热闹闹办了几场婚礼,李文军做证婚人做到心累。
陶光明说他这个“工会负责人”的外号真不是白叫的。
大家都说丙寅年真是个好年,矿区和“文军实业”双丰收,喜事不断。
年底一算各个厂和公司的收益,果然是房地产公司独占鳌头。
陶光明真是,十年伏低做小,一朝扬眉吐气,走路都恨不得横着走。
然后李文军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这个钱要留着开发下一个项目,还要支持厂里的技术研发。
陶光明拿了奖金暗暗苦笑:嗯,他又多了一个功能-点钞机。
钞票大把从他手里过,最后落在他口袋里的只有一点手续费,完全不由他支配。
不过,这个项目从最开始的谋划、设计到建设销售都是李文军做主导,他只是敲敲锣而已,所以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杨守拙今年说要在穗城过年。
所以今年除了他不在矿区,其他人都在。
他打电话来说第一次去丈母娘家过年,很紧张,问李文军第一次去丈母娘家过年是什么感觉。
李文军默默无言。
杨守拙意识到李文军应该现在连丈母娘的面都没见过……
“不好意思问错人了。”他毫不犹豫挂了电话,又拨给了唐兆年。
唐兆年犹犹豫豫说:“就是……有点……尴尬。”
杨守拙想了想:“好吧,问你也不对。我们没有共同语言。你是老木逢春,美女和野兽。我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唐兆年被激得骂出了声:“丢。顶你个肺。”
杨守拙说:“我不紧张。再见。”
唐兆年:“你个扑街,都吓得胡说八道了,还说自己不紧张。”
杨守拙已经把电话挂了。
除夕那天晚上,李文军他们吃过年夜饭,陪孩子们放了烟花就各自去睡。
李文军本来想在书房坐坐,刚坐下就接到了杨守拙的电话。
杨守拙说:“我明天过来。给你们拜年。”
李文军一脸莫名惊诧:这个跋扈的二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恭顺有礼了。再说拜年的话,不是应该先去他自己亲戚朋友那边轮一圈吗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着急来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