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想，就算离婚分到家产，他也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把以后的软饭，提前打包，留着慢慢吃。</p>

一辆无人穿梭巴士默默在他身边停下打开门。里面响起让人愉悦的女声：“孙杰同志，欢迎乘坐无人穿梭巴士。请问您要去哪里。”</p>

孙杰忽然意识到这个无人穿梭巴士的女声跟秦红玲的声音很像。</p>

肯定是李文军叫所有“文军实业”的人都录了提示音，然后让无人汽车那边盲选一个听上去最舒服的。</p>

无人汽车那边再用选出来的声音合成了各种提示音。</p>

回去吧。</p>

我也放纵够了，该回到现实了。</p>

他开门进去家中，发现孩子们都睡了，秦红玲还坐在客厅里等着他。</p>

看到他，秦红玲没动。</p>

以前他回来，秦红玲都会起身迎接，帮他拿包递鞋什么的。</p>

孙杰有些尴尬，换了鞋，默默走到秦红玲身边坐下。</p>

秦红玲淡淡出声：“考虑得怎么样了。”</p>

孙杰：“我错了。这一次，我真的会改，再给我一次机会。”</p>

秦红玲转头望着他：如果，我现在稍微弱势，倒霉一点，你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答应离婚？！！</p>

那种冷冷的，略带嘲讽的目光，是孙杰陌生的。</p>

孙杰觉得自己被看穿了，脸上发烫：“是我混蛋，不该胡说八道。我没想过要真的离开你。”</p>

“嗯，那就好好过吧。”秦红玲淡淡地点头，起身说，“从现在起，你就睡客房吧。”</p>

孙杰一下站起来：“我都已经认错了。你还闹什么？！！”</p>

秦红玲：“你认错了多少次，可能自己都记不清了吧。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肯让你还住在这个房子里，是看在这么多年夫妻情分和孩子的面子上。其实跟你住在一起，我都嫌脏。你那只手不知道摸过多少女人。”</p>

孙杰把拳攥得咔咔响：“你怎么这样？不要太过分。”</p>

秦红玲看了一眼他的拳头，说：“怎么？你还想打我吗？那倒是省事了。”</p>

孙杰咬着牙，才拼命忍住动手的冲动。</p>

李文军对家暴一直是零容忍。</p>

自从出过孙细妹的事情后，“文军实业”里那个为家暴受害者提供援助的机构就一直在，这些年也处理了不少职工之间的家庭纠纷。</p>

施暴者只有一个下场：离婚。被开除，永不录用。</p>

严重的可能还要坐牢。</p>

秦红玲讥讽的一笑，再不理他，转身进去了，背影无比决绝。</p>

关上房门，她已经泪流满面：妈妈说的没错，我是害怕失去他，就像当年害怕妈妈离开一样。</p>

可是今晚妈妈的话已经让我认识到了一件事：再纵容下去，孙杰不但不会回头，还会越来越过分。</p>

如果不是对他失望至极，我怎么会说这些绝情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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