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夏怕耽误他的事,想让他走前面,可转念一想,顾森干的事就是背土啊,现在好不容易有喘气的机会,不如走慢点,多歇歇。</p>
苏惜夏走路的速度本来就不快,如今下了雨,她怕摔进地里,更是走得慢。</p>
顾森基本是走一步,停几秒,气氛别提有多诡异。</p>
两人这么走着,一直不说话,也挺尴尬的,苏惜夏看了一眼身后,腰杆挺的倍直的顾森,绞尽脑汁想了一个不那么突兀的话题。</p>
“你,今天分到什么活?”</p>
“加固堤坝。”</p>
苏惜夏问完就想咬舌自尽了。</p>
她问得这是什么鬼话,明明都知道他干的什么活,怎么还会对嘴问这一句。</p>
她肯定是刚睡醒,脑子不够用,不然以她聪明的脑袋瓜,肯定不会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p>
“哦哦,我想也是,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那条河的水位现在应该没那么夸张吧。”</p>
“还能撑两天。”</p>
“那两天过后呢?”</p>
苏惜夏随口回了一句,没等到回答,苏惜夏回头望去。</p>
金币扶额长叹,尴了个尬,这天不聊会死吗。</p>
顾森:他不能确定两天后会怎么样,或许雨会停,如果没停,极有可能会冲毁堤坝,淹没房屋。</p>
“嘿嘿,我就是随口问问,谁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真是烦人。”</p>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把天聊死的话。</p>
另一边,马新华一瘸一拐的赶来上工,他昨晚下工时,被人下了黑手。</p>
那人捂着他的嘴,拳拳到肉,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时,那人停了手。</p>
他的身体都快被打散架了,在雨地里躺了好久,才勉强坐起来。</p>
他是被大队长和他爸搀扶着去的卫生室,马大夫简单看了看,就说他这伤没什么事,手脚没断,就是有点软组织挫伤,不像是被人打的,更像是自己一不留神摔的。</p>
马新华从未这么无语过,他一个成年人,是不是摔得,他能不知道吗?</p>
他就是被人按在地头,拳打脚踢,叫都叫不出来。</p>
他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当时他痛的快要昏厥了,可衣服一掀开,连个淤青都没看到。</p>
别说是大队长了,连他爸都不信他说的话。</p>
竟然连医术高超的马大夫都看不出来什么所以然来,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p>
虽然他们家和大队长同姓马,属于同一宗族,但马和马还是有区别的。</p>
两家的关系细数连旁亲都算不上,也就沾了个同姓的光。</p>
他腿疼、腰疼、屁股疼,可马大夫硬是连一片止疼贴都没开给他。</p>
他苦苦熬了一晚上,身上的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有了加重的趋势。</p>
手抬不起来,他想起身都有困难。</p>
他让马夫给他请两天假,他这张绝不是一两天就能休养好的,现在能拖一天是一天。</p>
他爸上工前特意来他屋子告诉他,请假的申请被大队长驳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