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小心将盒子打开,取出段赤红的植株咬下一小段,里面的汁液竟是黑色的,半夏大惊,险此惊呼出声,“姑娘,这可是有毒?”</p>
宋清欢匆匆起身,“半夏,我想入厕。”</p>
半夏同白术会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扶她起了身,脚步轻缓,只有她俩知道宋清欢几乎是才转过身,鲜血就从口中喷出,咬着牙尽量挺起背脊才没让人瞧出端倪。</p>
寻了个无人的偏僻角落,宋清欢瘫软在地,背靠着墙壁,像离了水的鱼一般大口呼吸,胸膛剧烈起伏,口中不断溢出鲜血,“小娘,您准备看热闹看到女儿死?”</p>
宛娘从树上轻轻跃下,嘲讽的看向狼狈的宋清欢,“轻易就让人下了毒,日后出去别说是我女儿。”话是这么说,人却蹲在宋清欢面前,从袖中取出布袋,打开,上面全是粗细不一的银针,选了几根一一扎进宋清欢穴位处。</p>
约莫一刻取下宋清欢头顶银针,那针的前端已经发黑,“三虫三草,还好量用的不大,不然你早就死透了。”</p>
宋清欢的眼睫轻颤了颤,“既然抛下我了,就该远走高飞,何苦还守在我身边。”</p>
宛娘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拔针,并不接她的话,“瞧你如今真是胆儿肥了,见血封喉不经炮制敢直接就吃!”</p>
宋清欢又接连吐出好几口血,直到血中再无黑色,宛娘这才长吁出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同你父亲一样全是疯子!”</p>
宋清欢鸦羽轻闪,面色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我就说宋木元那样的肯定不可能是我父亲。”</p>
宛娘气的一巴掌拍在她额上,“若不是京中还有未完之事,今日没我你就真的死了,早同你讲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就是你骄傲自大的后果!”</p>
宋清欢并没反驳,自嘲笑了笑,轻轻拉过宛娘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娘,我好想你,我知道错了,日后做事定当心。”</p>
宛娘泪目,一把将她揽在怀中,覆在她耳边低语,“娘要做的事很危险,如今不能同你说,你乖乖留在京城,不可轻信任何人。”</p>
宋清欢倚在宛娘怀中,乖巧的像只撒娇的猫,“娘,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今日的教训我记下了。”</p>
宛娘站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灰,扔给她本书,“你父亲写的,带回去好好看看,五日之后我就走了。”</p>
“娘,那把古琴是你的。”语气淡淡,仿佛她们正在讨论今日的膳食好不好吃。</p>
“嗯,看今日这情景,它倒是更认你,有空了记得将它拿回去。”宛娘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慕容清欢,日后万事多留个心眼,信错了人可能会万劫不复!切记,娘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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