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透过轻薄的盖头隐约能看到顾南乔脸上的神情,她凑到他耳边,低低安慰,“我无事,那点毒还伤不到我。”</p>
顾南乔将她往上又抱了抱,“对不起,没能给你个热闹的婚礼。”想到为了能不引起怀疑,自己无法亲自去迎娶宋清欢,顾南乔就觉心中憋屈,甚至为了造成两人并无感情的假象,喜宴都只摆了十桌,不过请了些故交好友,就觉得对宋清欢亏欠良多。</p>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宋清欢嗤嗤笑着,调皮的掀起盖头一角,唇贴在他脸上,留下个火红的印子。</p>
顾南乔失笑,轻轻在她腰间捏一把,“调皮。”</p>
到了主屋顾南乔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挥退房中所有的人,用秤挑起宋清欢的盖头,两人相视一笑,宋清欢摸起床铺下洒着的花生就往嘴里塞,“让我吃点东西吧,一早到现在就饿着。”</p>
顾南乔无奈的摇摇头,听得喜娘在外面道,“不到揭盖头的时辰,还有好些礼仪....”</p>
“都滚!”顾南乔这会是真生气了,下轿的箭都不是他亲自射的,原就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好容易将人娶进门了,还在那里唧唧歪歪,听得的他脑壳疼。</p>
宋清欢两颊塞的鼓鼓的,一把搂上他的腰,将脸埋进去,“日子是自己过的,这些给人瞧的过程别放在心上。”</p>
顾南乔蹲下,捧起她的脸,吻印在她的唇上,看着她惊艳绝伦的脸,长叹口气,“如今就算有解药也无法服用,他派太医隔几日就来为我把一次脉。”</p>
宋清欢狡黠一笑,手指戳戳他的胸口,“我还小,这些事不着急。”</p>
顾南乔,“......”她才十六是不急,可他二十九了,该懂的全懂,就是从来没有亲自试验过,都说了他有隐疾,圣上还派人给他送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画册,又不好毁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如今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却看得吃不得,想到这,他觉得鼻中有温热液体缓缓流出来,一直流到唇边。</p>
宋清欢用袖子替他擦拭鼻血,边擦边笑,最后笑的软在顾南乔怀里,“想什么想到流鼻血了?要不要我给你开副清热去火的药。”</p>
顾南乔气的将人压在身下,灼热的吻一路生花,大红的喜服被撕的七零八落,直吻的宋清欢连连求饶,他这才从床尾爬上来,郁闷的躺在她身边,摸着宋清欢娇嫩的脸,唇被吻的有些红肿,眼中是未尽的情愫,将脸埋在宋清欢心口,“真想将你拆吃入腹。”</p>
宋清欢摸着他遍布伤痕的后背,“今日起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了,为了你能拿回兵权重回战场,暂时忍耐忍耐。”</p>
顾南乔闷闷的道,“你还笑,为夫大概是这世上最惨的男人了,明明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却碰不得。”</p>
宋清欢被他亲的拼命闪躲,“哈哈,痒,别闹,要不,哈哈,咱们分房睡。”</p>
顾南乔猛的抬起头,目光不善,“为夫已经这么惨了,你竟还想同我分房而眠?”</p>
宋清欢,“我这不是为你好吗?”</p>
顾南乔负气翻身背对着她,宋清欢心下好笑,攀到他身上,“好好,不分开,别气了,外面还有人等着,你至少得出去应对一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