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慌忙捂住她的嘴巴。“你别嚷嚷!孤给钱就是了!”</p>
若让人知道,他堂堂九王爷来听个曲子,连银子都付不起,这脸面还要不要了?</p>
清月知道,这才刚开始,还谈不上命的生意。先榨点血,养养胃口也好。</p>
“一炷香,一曲情,王爷想听几曲呢?”</p>
祁宴懂她的小心思,也懒得拆穿,直接将三十万两银票叠放在桌子上。</p>
“够不够一晚上?”</p>
清月大大方方的将银票收起,并掂了掂份量。“勉勉强强!”</p>
祁宴有些头疼。</p>
三十万两,也不是个小数目,还勉勉强强?王府虽家大业大,但也经不起这样挥霍。</p>
照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他将成为大祁最穷的穷光蛋。难怪人们常说,青楼就是销金楼,还真是半点不假。</p>
“柳妈妈,来收分红了!”</p>
清月故意当着祁宴的面,抽五千两出去。顺道再看看这傲娇王爷的脸色,有多精彩。</p>
“奴家给王爷唱一曲小情郎如何?记得王爷曾经就说,想听这一曲!”</p>
“不许唱!”祁宴不是来听曲的。要听也不是以这种方式听,更不是在这种地方听。</p>
若真让这小女人开口,日后的旧账怕是得再翻三年。</p>
她虽说自入娼门为妓。可谁若真把她当妓子,她铁定记恨三千年。</p>
所以这曲子,坚决不能听。</p>
“呦!王爷已经付了钱,不听曲子,想干嘛呢?”</p>
“若是王爷想做奴家入幕之宾的话,这点钱可是不够的。你应该知道奴家的规矩,只收命,不收钱!”</p>
清月这话,半真半假半地试探。</p>
以祁宴的睿智,定能听懂,且看他有没有那份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决心罢了。</p>
“除了林芸,你且说说其他要求。只要本王能做到的,都依你。孤不做你的入幕之宾,但你必须离开这鬼地方。”</p>
清月浅浅一笑,避开这话题。</p>
“奴家还是给王爷唱曲吧!您可是付了三十万两银子呢,若一句不唱,奴家心里过意不去!”</p>
“不听,不许唱!”</p>
小女人这种阴阳怪气、口是心非的当,祁宴已经上过好几次,这回坚决不给自己挖坑。</p>
“王爷的心思真是好难琢磨呀!”</p>
“先前,我做官家小姐时,您非要逼着我学妓子唱曲,不依,还差点掐死我!”</p>
“现在,奴家做了妓子,好不容易学会几首曲子,您又不让唱!真真是难伺候!”</p>
“你说你,堂堂尊贵的大王爷,干嘛总为难我一个小小弱女子呢?”</p>
一本旧账没翻完,又来翻出第二本。</p>
祁宴真想把那张小嘴巴堵上,好让她停止这百般嘲讽的挖苦。</p>
“强词夺理,孤啥时候为难你了!”</p>
“哪怕此时此刻,不都是你拿捏孤么?”</p>
清月眸光冷冽,一句话就把祁宴的委屈,砸的粉碎。</p>
“奴家小小妓子,连嫁人都是遭人嫌弃的,哪来的胆量,敢拿捏战神爷呢?您就莫要挖苦奴家了!”</p>
祁宴不敢再开口。</p>
总之,对上气头上的小女人,他说啥,做啥,都是错的。</p>
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太傅总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