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帕姆又气得跺了跺脚。</p>

“当然不只是祂一个人做的！以前那家伙没来的时候，阿基维利想做什么坏事的时候，其他乘客还会拦一拦帕，自从那个最糟糕的无名客上了车以后，这两个人就开始为所欲为了！”</p>

最糟糕的无名客——白月双眼弯弯，明知故问：“最糟糕的无名客是谁呀？听你刚刚说，祂把列车炸成了两截？”</p>

“就祂，「欢愉」星神！”帕姆咬牙切齿：“除了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还能有谁！”</p>

“喂喂喂！”阿基维利捧着大浴巾走过来，远远地就喊：“帕姆你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跟小月亮败坏我形象！”</p>

“哼，你的形象还用得着帕姆败坏吗！”帕姆气鼓鼓的一甩耳朵：“不理你俩了，帕姆去打扫卫生！”</p>

阿基维利：￣へ￣</p>

毛巾丢在白月脑袋上，阿基维利一屁股在白月身旁坐下，开始又一次给她擦头发。</p>

“所以，帕姆说的是真的吗？”白月还是想笑。</p>

阿基维利长舒一口气：“唉。以前跟那家伙相处得挺愉快的……可是我到现在也想不通，祂为什么要炸我的列车。”</p>

说真的，阿基维利很怀念以前和阿哈一起开着车创烂琥珀王的墙、全宇宙到处闯祸又到处做好事的时光。</p>

白月抿了口果汁：“是什么时候的事？炸坏你的列车。”</p>

阿基维利想了想：“也没多久，在你上车之前的——二十多年前吧。”</p>

那确实挺短的，对于星神的生命尺度而言。</p>

“或许祂是想让你停下。”白月捧着玻璃杯，任由阿基维利的大手隔着毛巾在自己脑瓜上揉搓，盯着杯中橙色的果汁有些出神。</p>

“祂或许是在阻止你，因为祂知道，你开拓之旅的尽头一定是那棵树，祂不想让你上去……”</p>

少女垂下眼睑，任由睫毛被虚空鲸的灯光在脸颊上打出小扇子一般的阴影。</p>

这一瞬间，两道不同命途的虚数能量同时波动了一下，其中一道微不可察，以至于白月身旁的这个星神都没发现。</p>

阿基维利给白月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p>

祂对阿哈的认知被白月的这句话给刷新了！</p>

“那家伙……”阿基维利哈哈笑了一声，喉咙有些干涩：“祂想用这个阻拦我吗？那可是把我看扁了啊，谁都不能阻止我开拓，哪怕是其他星神。”</p>

白月轻笑：“正因为你有这样的信念，所以我才能上列车，坐在这里，等你给我擦头发。”</p>

阿基维利有些怔愣：“你不拦我吗？”</p>

“不。”白月回过头，眸光流转，眉目间温和一如初见时的春风拂面，“我不拦你，因为你是阿基维利。所以我说了，我要陪你走到最后一程，直到身为凡人的我无法再陪你前进了为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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