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云点点头:“多亏你反应迅速,永宜巷这才安然无恙,否则我就是千古罪人。”</p>
他望着南宫鸢的眼神悠远而深邃,像是带着淡淡雾气,叫人看不分明。</p>
“国家大事,匹夫有责,我也只是尽力而为。”</p>
南宫鸢没有易容,是她本来的面目。</p>
此时两个人第一次坦诚相见,居然莫名有些尴尬。</p>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p>
“哎,怎么回事儿啊,他怎么忽然来了,搞得我猝不及防。”</p>
本来南宫鸢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的。</p>
现在搞成这样,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p>
“我在商会听说你被人推下水,幸好··········你没事。”</p>
南宫鸢勉强笑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p>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遮羞布被扒开的错觉,叫她无法坦然面对这个人。</p>
“小姐,我们找你都找疯了,幸好你没事,不然,不然我就跟着你去死!”</p>
桃朱委屈巴巴的抹眼泪。</p>
这些日子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担心南宫鸢,一边害怕京都有信过来。</p>
到时候要不要告诉家里,她拿捏不准。</p>
还好小姐没事,还活得好好的。</p>
“对不起,是我的错,让你们担心了。”</p>
桃朱摇摇头,只是哭。</p>
“是我的错,应该拦住你的,否则·········也不会让你流落到这儿来。”</p>
萧鹤云声音很低,要是不仔细听几乎听不见。</p>
“怎会是王爷的错?不过这件事情总归是要有人去解决的,不是我就是你,但现在看来,我去的很及时嘛。”</p>
她说着笑起来,似乎又恢复了从前那个轻快明俊的模样。</p>
“终归,是我没有保护好你。”</p>
“我又不是柔弱无力的小兔子,王爷需要保护我什么?”</p>
虽然被拆穿了身份,但这并不意味着南宫鸢就要伪装。</p>
她会武功的事情萧鹤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p>
“总归是我食言。”</p>
南宫鸢摇头,道:“桃朱别哭了,我真没事,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p>
“小姐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下次不要总是冲在前面了。”</p>
那哪儿有她选择的余地?</p>
南宫鸢苦笑一声:“我知道的,你脸色这样难看,不如先去休息会儿,我跟王爷说说话。”</p>
“是,那奴婢先退下了。”</p>
桃朱行了个礼,就从正厅退了出去。</p>
南宫鸢看看他,本来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抱进了怀里。</p>
这让南宫鸢脑袋一片空白,瞬间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p>
“阿鸢,幸好···········幸好你还活着,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p>
这个人,让他觉得又爱又痛。</p>
萧鹤云紧紧抱着她,下巴落在她的脸颊,温度是冷的。</p>
“王··········王爷·········。”</p>
那人似乎很激动的模样,抱着她许久才撒手。</p>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p>
南宫鸢嘴角一抽:“额,无妨的。”</p>
她有些手足无措,坐到旁边沉默起来。</p>
两个人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面没话说,气氛如此尴尬。</p>
南宫鸢不好说自己为什么乔装打扮,但转念一想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就脚趾扣地。</p>
希望,萧鹤云不要以为她是个变态啊。</p>
“当时巷口情况混乱,你被推下水,受了伤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