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被齐清川抱着，直接回了他的王府，没有走正门，直接穿墙回了自己的卧房。</p>

齐清川一挥手，卧房周围顿时升起结界，沈均被他摔在床上，有软被垫着倒是没被摔的太惨。</p>

齐清川欺身而上将沈均身上的术法解了，沈均刚想张嘴就被齐清川叼着嘴唇把未说出口的话吞了进去。</p>

沈均被他吻得脑袋发晕，一双手徒劳地抵在齐清川身上。</p>

“唔……齐清川……嗯……放开！”沈均只能在接吻的间隙从嘴里泄出几声不成语调的喘息。</p>

挣扎间，齐清川猛地睁开眼睛盯着沈均，一双猩红的眸子里满是疯狂的神色。</p>

他的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可他就是狠不下心来去伤害沈均，齐清川低头愤恨地吻住沈均的嘴唇，狠狠地磨着。</p>

他要让沈均记住这些痛，记住他带给沈均的一切，这样他才能一辈子忘不掉他，一辈子记得他。</p>

“沈均……”齐清川声音低沉的喊他，“我恨你，沈均，我恨你…凭什么说忘就忘，凭什么随随便便就把我丢掉？你凭什么…”</p>

齐清川越说手上的动作越发大了起来，他毫不怜惜地沈均身上的青衣撕烂，露出里面光洁的皮肤来。</p>

齐清川望着，又突然想起来自己和沈均在山洞里那段日子。</p>

那时候他只有自己可以依靠，只有自己可以给沈均温暖，给他食物，那时候的他是沈均活下去的唯一希望。</p>

他以为两人或许可以一直这样下去。</p>

可是……那天他跑出去给沈均找吃的，一时疏忽大意，他被山中猎妖的修士抓住。</p>

那时候，齐清川也还只是一只小狐狸，没了爹娘庇护他也只是凡妖一个。</p>

他拼了命，九死一生逃了出来，护着带给沈均的食物回了山洞却不见沈均的身影。</p>

他知道沈均肯定是下山去找自己了，可他在山下的镇子里找了那么久那么久，一双爪子都快被磨破，可他就是找不见沈均。</p>

直到最后，他在地上发现了那串带着沈均气味的，早已被人踩得稀巴烂的糖葫芦……</p>

他不知道沈均去了哪里，只好沿着山路以及沈均可能会去的地方一路找去。</p>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沈均身上留了气味，可他始终找不到，找不到沈均，也找不到自己留在他身上的味道。</p>

直到一年后，齐清川偶然间回了那个山洞，他在里面闻见了那股属于沈均的味道。</p>

他发了疯似得找了出去，顺着那股气味一路追到青岳山上。</p>

他看见一个背影，有些瘦弱但不似在山洞里那般佝偻可是，气味不会错，齐清川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少年。</p>

他高兴极了，飞速跑到沈均身边，沈均也似有察觉般回头，可他看向齐清川的眼神确是空洞的，陌生的。</p>

见到妖怪，沈均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拔剑相向，齐清川堪堪停在沈均锋利的剑刃前。</p>

沈均叫他别再往前，否则就休怪自己不客气。</p>

他只好定在原地，等沈均走远这才敢跟上去，他看着沈均迈上山门，看着沈均拜师，看着沈均穿上青岳山的弟子服。</p>

沈均不记得他了，又或者说，沈均不愿意记得他了。</p>

小狐狸的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只知道沈均不要他了，他和自己的父母一样，都抛弃了他。</p>

回忆至此戛然而止。</p>

“沈均……”齐清川喊着他的名字，一滴眼泪忽然掉落下来。</p>

“你凭什么？凭什么……”齐清川想问凭什么不记得我，凭什么一次次抛下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