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太一样。</p>
瞿吹水在旁边的百货订了一堆盲盒,还是售货员拎着箱子来到了酒店,等盲盒被摊在客厅的地上,遗朱心里在算这到底烧掉了他几个月的工资。</p>
遗朱算不清楚,向正在喝咖啡的瞿吹水发问:“……我拆出不喜欢的能不能卖给你折现?”</p>
瞿吹水差点被呛到,缓下来后应声:“你和征窈还有应徽当玩具拆着玩吧,内地的版本都是提前排好的东西,拆不出什么惊喜,C国的版本更好玩一些。”</p>
一听这些小盒子貌似暗藏玄机,遗朱顺势坐在地毯上开始扒着盲盒拆。</p>
他不是按照上边的标号来拆,而是随机拆,下一个能拆出什么全靠玄学。</p>
瞿吹水挪近了椅子,坐在他身旁噙着笑看。</p>
室内的温度抵御地住凛冬,这时候的遗朱穿的是樱桃刺绣的黑色针织外套,他没穿袜子,屁股底下垫的是赤脚,随心所欲地坐在地毯上玩。</p>
遗朱逐个拆,却发现自己欧地离谱。</p>
他几乎没有开出过小样,全员正装,香水、香薰、睫毛膏、唇釉一应俱全。</p>
察觉出了不对劲,遗朱喊征窈过来拆。</p>
依旧如此。</p>
遗朱用审视的眼光抬起头来看瞿吹水,给瞿吹水都快看心慌了。</p>
结果下一秒,遗朱:“我知道你想哄我们仨孩子高兴,但是口红和唇釉能不能挑点能涂的颜色?”</p>
此时的遗朱,粹白手臂上的试色全是大粉大紫,连一个衬他的都没有。</p>
还没等瞿吹水狡辩,一旁的瞿征窈拧了根唇釉追着遗朱的嘴往上撵,她轻轻地弯下腰,遗朱也揽着她配合。</p>
瞿应徽拿了块刚拆出来的腮红,嗷嗷着要给他盖脸上,被瞿吹水一把抱走了。</p>
瞿征窈眼都不眨,盯着遗朱的脸不放,上手就捞着遗朱的手臂晃:“你可好看了小舅爹。”</p>
难得遗朱有这么尴尬的时候,他推拒道:“别叫这个。”</p>
“那叫什么?”瞿征窈不乐意了,抿嘴开动脑筋,灵光乍现后拽着遗朱絮叨,“我刷视频的时候,老是看到他们评论区把漂亮哥哥叫什么来着……”</p>
她一时间卡了词,把瞿应徽拎走已经折返的瞿吹水,眼神掠过遗朱后,弓腰下来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嘴里说的话却是在替瞿征窈衔续。</p>
瞿吹水:“老婆。”</p>
无端被揉了脑袋的遗朱:?</p>
瞿征窈一下亢奋了,在遗朱怀里扒着他的肩膀乱晃:“对!老婆!老婆!老婆!”</p>
眼见着她撅着那张刚涂过唇釉的嘴,要往遗朱脸颊上印,瞿吹水最终选择把三个孩子拎走两个。</p>
等他回来的时候,坐在地上的遗朱已经站起身来,掀开窗帘,往博蓝湖后方落雪的湖泊上看。</p>
察觉到身旁多了个人,遗朱翘起唇角说道:“七月就要入冬了,瞿吹水。”</p>
青年的脸孔映在雪色里,瞿吹水看着他的时候,甚至都是屏息窥一眼。</p>
他喉结微动:“嗯。”</p>
“我叫错了,现在是冬天。”遗朱笑道,侧过脸来看着他,语调里带着浓墨重彩的玩笑意味,“应该叫瞿吹冰。”</p>
他还嫌这个笑话不够冷,又神色认真地添了一句:“吹不动。”</p>
瞿吹水心潮翻涌。</p>
他心想。</p>
没有吹不动,快要烧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