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路上不堵，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游艇会停车场，贺一叙下车绕到副驾驶将她从车里捞出来。</p>

师云意迷迷糊糊，反应了一会儿，问：“二哥，今晚我们要出海吗？”</p>

“不去，就在江上转转，你不是嫌陆地上太挤了吗？”</p>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到点儿了，新一年要开始了。</p>

深夜的码头风很大，贺一叙帮她把围巾重新围了一圈，牵着她的手走VIP通道，一直到上了船，她说：</p>

“别开太远，明天早上还要早点回去的。”</p>

贺一叙低笑，没回她。</p>

驾驶舱，贺一叙在操控游艇，师云意倚着他，刷着手机，大多是关于跨年的娱乐新闻，以及哪里又被游客挤爆了。</p>

没什么新奇。</p>

退出微博，她转战朋友圈，刷了一会儿，看到一条好玩的，她忍不住攥住贺一叙的胳膊，摇一摇，“二哥，疯子哥被甩了？谁啊？”</p>

她一时没忍住，笑出声，“哪位女中豪杰啊，我认识吗？”</p>

朋友圈清一色都是发小视频嘲笑陆时沨的，师云意与不少人是共同好友，看得见评论。</p>

贺一叙侧头看了看小姑娘笑得眼泪快下来了，弯了下唇，“认识，沈慈。”</p>

这就不止是认识了，是很熟。</p>

洲际酒店家的大小姐嘛，女魔王沈慈。</p>

“不是，”师云意懵了一瞬，“他俩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这也太奇怪了吧？”</p>

贺一叙挑了下眉，“你问我，我哪儿知道。”过了一会儿，他声音低沉：“也许，不打不相识呗。”</p>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p>

当年师云意和陆时筠念高一时候，沈慈是高她们两届的同校生，为了竞选京附中百年校庆晚会的主持人一职，没少产生过节。</p>

小孩子之间的过节在大人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影响不了家里的生意，也没必要插手处理。</p>

直到后来这过节变了味儿，沈慈与一帮社会上的人在酒吧堵了偷溜来酒吧的姐俩儿，师云意记得当时还是陆时沨出面警告了沈慈，这二世祖那时候年轻气盛，话说得嚣张不过脑。</p>

哈哈哈哈哈，要是知道今天会栽在沈慈手里，会不会后悔当年态度太差了。</p>

师云意笑死，“二哥，我看疯子哥这回悬了，他不会是来真的吧？”</p>

这说出去怕不是要笑死人，听说这些年沈慈玩得也花，这是海王对上海后了？</p>

海中王中王？</p>

“回京了，你问他。”</p>

贺一叙不咸不淡地撂下一句。几分钟后，他调整了速度慢慢在黄浦江上穿行，偏头一双漆黑的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她。</p>

好一会儿，师云意才后知后觉速度慢下来了，她环顾了一圈。</p>

得。</p>

还是绕回了外滩。</p>

果然应了他那句保证挤不到。</p>

“怎么不走了？”师云意转过头看他，她捕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微屏了几秒呼吸，“干嘛这么看着我？”</p>

贺一叙抵了一下牙根，“你确定今晚要一直与我讨论别的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