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眼前的白羊真的好陌生……</p>

他让我感觉非常恐惧。</p>

明明是他自己精神有些错乱了……为什么连我也会跟着错乱了？</p>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本整齐的书忽然被打乱了几页。</p>

虽然整体的方向没有问题，但那几页确实被打乱了。</p>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当中陡然升起……</p>

我到底是什么东西？</p>

我脑海当中的记忆、我的人生……都是假的吗？</p>

是白羊修改了我的人生……？</p>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p>

我是什么时候认识江若雪、老孙、顾禹的？</p>

我是什么时候创立「极道」的？</p>

我为什么会晃神？我晃神之前又在做什么？</p>

“羊、羊哥……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哑声问道，“为什么我的记忆会变成这样？”</p>

“劝你别问了。”白羊说道，“只需要记得你帮了我许多忙，我不会害你。”</p>

是……我相信白羊不会害我……毕竟他要害我的话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多周折。</p>

可我的记忆真的出现错乱了……</p>

在白羊身边待了这么久的时间，这是我第一次真的想要退缩。</p>

“羊哥……”我小声问道，“我这颗棋子……会被抛弃吗？”</p>

“不会。”白羊说道，“解放这里的时候还需要你的力量。”</p>

“解放之后呢？”我说，“解放之后，我会和所有人一起回到现实吗？”</p>

白羊扭过头看着我，顿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一个字：“会。”</p>

他怎么可以这样……？</p>

他精通心理学，他知道这种回答会让我看出他在说谎……</p>

他为什么要明知故犯……？</p>

“羊哥……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我颤抖着问，“我到底是聪明的狗……还是好用的棋子？”</p>

“都不是，你是自己人。”白羊回答道。</p>

我缓缓低下头，感觉理解了当时江若雪的想法——白羊真的太危险了。</p>

就算我心中一直都对这种危险的感觉抱有兴奋感和期待感，可这一次真的不一样……</p>

以前的羊哥在我看来是一个聪明的人。</p>

现在的羊哥在我看来是一只聪明的怪物。</p>

我会愿意接触前者，但绝对不会接触后者。</p>

这种有用超高智商的怪物会随时撕碎我，是我一直都在往火坑中跳。</p>

“你可以不相信我。”白羊说道，“但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人生，你所看到的每一幅画面都是真实的，就算它们自相矛盾，但也是真实的。”</p>

我很难相信白羊。</p>

江若雪在叫我「老婆」的时候，我根本不可能遇见顾禹。</p>

“或者你也可以现在离开。”白羊说道，“替我做了四年的事，我会以「道」的形式补偿给你，不会让你吃亏。”</p>